陆清欢挺郁闷的,她长得也不算太丑,也没有那么凶狠,怎么这男子一看到她就晕了过去,连个完整的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呢。
关键是他晕倒前望向她的眼神透着一种很复杂的情愫,惹得裴寂川再次醋意大发,若非她死死抱着裴寂川的胳膊劝说,恐怕裴寂川就得将男子扔在荒山野岭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
刘琛出去那么长时间也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追击什么人去了,天都快黑了还没回来。
马车上还有个急需要治疗的病患,陆清欢只得先在这里耽搁一夜,等刘琛回来顺便把人救活。
好在男子身上全都是刀伤剑伤,也不致命,只是体力耗尽,失血过度才昏迷过去,不知道他到底逃了多久。
陆清欢同情的看了眼他那双已经磨破了的鞋子,想着要不要从那些尸体身上扒一双下来给他换上,但她知道,裴寂川是绝对不会允许她去扒拉尸体的鞋子。
“药都上完了,有按照我给你说的方法上药吗?”
裴寂川甚至不允许她给这个男子上药,原因是他来路不明,万一中途醒来挟持她,她没有自保的能力。
话是说的那么好听,但陆清欢心里可清楚着呢,裴寂川根本就是会吃醋了,他只有吃醋才会露出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会时不时地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生怕她多看那男子一眼。
“他到底什么人啊,看着也不像是个十恶不赦的凶恶之徒。”陆清欢拿着木棍挑了下火把,“他看着年纪也不是很大,也不像是在朝为官的人,到底是怎么得罪太后了,让太后不惜下这么大的血本追杀呢?”
“你已经自言自语一个晚上了,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等他醒来一问便知。”
仍旧是酸酸的语气,陆清欢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裴寂川冷若冰霜的脸上挪开,“公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裴寂川冷冷回了句:“没有!”
陆清欢忍住笑意,一手拿木棍挑动火把,一手拖着下巴,乌黑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裴寂川脸上,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是吗,我可是闻到了很浓很浓的醋味儿,指不定谁将整个京都的醋缸都搬来了呢。”
裴寂川知道他意有所指,冷冷觑他一眼,“陆清欢,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呢?”
“不敢!”陆清欢俏皮的冲他眨巴眨巴眼睛,打个哈欠后,她慌忙转移话题,“这个刘琛究竟干什么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他不知道我们很着急赶路嘛,真的是。”
“着急赶路,还要浪费时间在陌生男子身上,可见你也不是太着急,咱们可以留下来多等几天。”
“那可不行。”陆清欢第一个不同意,“我等的起,深受玉容膏迫害的百姓们等不起啊,还有太后的盛宴也不会等我们,我可不想辛辛苦苦建立的水青阁毁于一旦,我们的远大抱负还没有实现,可不能半道儿的就胎死腹中了。”
裴寂川冷嗤一声,将怀里的焐了一天的糕点扔给她,“醉春楼的新品,尝尝吧。”
“你带了一天,居然还热乎着呢?”陆清欢又惊又喜,没想到裴寂川不仅悄然无声的跟着她保护她,顺道儿还给她带了醉春楼的糕点,“你怎么知道我想念醉春楼糕点了,这次回来还没有去跟贾姨道声谢谢,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喝两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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