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沉吟道:“届时若解决所有难题开始施工,工程该如何收尾?”
工程队顶着修仙界的防线登陆施工,那边还有各种结界……
如果他们率傀儡军御驾亲征,保护工程队,其实也行。
可最理想的情况是先把魔气管道神不知鬼不觉全铺好,然后再开战,这样各方面都更稳妥,能做好各方同步,战局进度会更快,仙界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想了一会唐墨叹道:“若是那边有接应就再好不过了。”
“阿墨先别发愁那么远啦,大不了就咱们亲自去护,就算他们知道得比预想中快,但联盟组建也要时间,我们来得及建据点。”
未曦继续安慰道:“事情大抵就是如此,难以尽善尽美,只要可行就已经足够好了。”
唐墨总会习惯性追求完美,这一点好也不好。
“你说得对。”
“嗯哼,那我们休息吧。公事谈完,总该谈谈咱们夫妻的私事啦。”
黎未曦一个翻身,将唐墨压在大床上,如瀑的白发垂下,红眸暧昧,深邃凝视他:“魔君大人过去三天日夜泡在制傀司,让本尊独守空房,打算怎么补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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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随尊上喜欢。”
黎未曦快乐地亲他一口:“那便好,明日君王不早朝,你哪都别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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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天后,闵严山率军班师回城。
通往魔宫的道路两侧满是魔界良好市民,大家哪怕再忙,现在也都口口相传聚过来,围观着得胜归来的闵统领。
大部队已回营,他只领随身几名亲兵和向唐魔君借的傀儡。将军的甲胄斑驳染血,处处裂痕,可他却步履稳健、面带笑意。
多少人还是第一次见他笑,这竟让“屠夫闵严山”都显得有几分平易近人了。
至于他笑的原因……
亲卫和傀儡围着一个戴镣铐的、极其狼狈的长发男囚,而他脖子上还套着根一看就不凡的锁链,另一端在闵统领手里。
男囚低垂着头,似是恨不得伸进地里,长发在两侧垂下,人们一时看不清他的脸,也没人敢散出神识。
毕竟是屠夫闵严山,丝毫不敢冒犯,万一让统领误以为是有人想劫下囚犯呢?
人们规规矩矩的,而闵统领不时扯一把锁链催男囚快走,像溜狗一样。
男囚步履愈发沉重,他身受重伤、修为已被废,锁链和镣铐又彻底封死经脉,已和凡人无异。
肉身已吃不消这么重的镣铐了,他低头重重喘着气,大颗汗水混着脸上脏污落在地上。
“别磨蹭!”
闵统领一拽,便扯得男囚一个踉跄,跪摔在地。
这下终于有人认出这比流浪汉还狼狈的囚犯。
“那张脸…是鬼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