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阎玉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师父……”薛沐烟哭得更加伤心了,“求求你们,不要把我交给他们……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不少人都心生怜悯。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赶尽杀绝呢?”
“就是,都是同门,何必闹得这么僵?”
“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大家各退一步。”
“清除魔气,薛沐烟识海也会有所损伤,要不就算了吧。”
……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裴惜雪和季向阳同时看向薛沐烟。
好深的心思。若不是温酒有后手,他们可能还真会成为不占理的一方。
就在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咳咳……师父、师叔、别……别冲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星带着几个弟子,抬着一副担架缓缓走来。
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重伤未愈”的温酒。
她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小酒!你怎么来了?”裴惜雪和季向阳连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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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师父来为我出头,我当然……咳咳……要来看看……”温酒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苏星按住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别折腾了,好好躺着吧。”苏星心疼地说道。
温酒无奈地躺了回去,转头看向阎玉山,虚弱地笑了笑。
“阎掌门,好久不见啊。”
温酒躺在担架上,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几缕碎发无力地贴在脸颊,更显得她虚弱不堪,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反观薛沐烟,虽然眼眶红肿,但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模样?
弟子们顿时噤声,看着温酒这副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模样,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愧疚,瞧瞧他们都说了些啥,真该死啊!
阎玉山看着温酒这副惨状,心中一惊,难道她真的受了重伤?
薛沐烟看着奄奄一息的温酒,心中却是一阵暗喜,最好就这样死了,省得她再费心思。
自打温酒出现,原本偏向九华派的舆论,又开始向玄天宗倾斜。
苏星见形势大好,立刻抹起了眼泪,哽咽着说道:“小酒本来伤得很重,根本不能下床,可她听说师父和师叔为了她来九华派讨公道,说什么也要跟来,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
温酒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拉了拉苏星的衣袖,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师叔,别说了……咳咳……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
说着,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我见犹怜。
一时之间,九华派上下都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氛围之中。
裴惜雪和季向阳也配合地红了眼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薛沐烟看着这一幕,心中又急又怒,却毫无办法,总不能让她现在冲上去再给温酒一刀吧?
阎玉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长叹一声,问道:“苏星,你们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