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在权力面前谈何人性!大厦将倾,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虞光远发作起来完全不顾及周围,“这孙家,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不可能!”虞锦年本已经决定嫁了,却没想到她被利用得如此彻底,“原来一切都是你演的,利用了母亲骗我回来,装得可怜,我还以为家里真的出了危机,你真是太可怕了!”
“孽女!出去鬼混了几年长本事了?你那门派教了你什么?大逆不道吗?”虞光远气急。
“你少胡说!明明是你自己做贼心虚,被我戳中痛处,你最好快点把母亲的解药给我!”
“想都不要想!”话音未落,他便伸手向她掐去。
“放开我!”被逼到绝境中的虞锦年,脑海中忽然闪过温九说过的话,“是这个世界的错,我没错。“
对啊,错的不是自己,为何到头来却要自己承受这一切,虞家真是烂透了,那自己还在乎什么劲儿……
只听见一个闷响声随着雷鸣传来——
当下一个闪电划过长空时,虞光远倒在地上,无法置信地看着自己女儿,而后者则是目光冰冷,她将手中的符箓收起来,“你说得很对。我便是大逆不道,母亲我会接走,以后我与虞家再无瓜葛。”
外头雨越下越大,雷声接连不断,而此时此刻,虞锦年却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她转过身离开,在漆黑一片的夜晚和倾盆大雨中消失……
虞锦年消失后,温酒跳进了屋内,顾瑾川和白晏雎也如约而至。
“啊?你要我假扮师姐的父亲??”顾瑾川一脸抗拒,“他……看起来好油腻哦!”
温酒瞪他一眼,“虞家那母女俩的算盘珠子都快蹦我脸上了,如果不能引她们自己露出马脚,这事就结束不了。”
虞光远在地上嗯嗯嗯地挣扎,却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三个陌生人叽叽咕咕地在说什么。
温酒伸出手,直接将虞光远打晕,没事瞎叫什么,平白引人误会。
顾瑾川看着温酒干净利落的手刀,妥协道:“好吧,那我扮就是了。”
“三师兄,记得提前把解毒丹吃了。这个也给你。”说着她从储物戒中倒出一粒奇形怪状的药,“这是假死药,这可是我的个人私藏……”
顾瑾川一言难尽地拿着这枚丹药,“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药?”
“开玩笑,当初我逃命的时候,就靠这玩意了。”不然怎么躲过薛沐烟的暗杀哦。
“记住,你要恰到好处地‘死’掉,我和大师兄会看着你哦,要是演砸了……”温酒笑得很变态,“我不介意回去告诉季师叔。”
顾瑾川抖了抖,“不会搞砸的!”
“大师兄,接下来,就靠你了,你去找到师姐,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拖住她。”
白晏雎沉默地点点头,暗自思索,怎么拖住她?要不直接打晕吧?
雨夜之中,有一人行色匆匆,穿过雨幕向着虞夫人的院子奔去。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那种,不愿给人添麻烦,又被亲情和责任束缚着,一辈子过的很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