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其中一座二进四合院。
后院庭院中摆着一张茶桌,桌旁坐着三个人。
两男一女,分散而坐。
正是安佑霆的三弟安佑万和小妹安佑钧,和他们陪着的父亲安铎。
安佑钧身为辈分最小的子女,自然承担起了今天服侍三哥和父亲的职责,主动在茶桌前进行端茶送水的事情。
已经时值春天,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可春光明媚之间,三人的眉宇中并没有多少欣赏春景的潇洒,反而是一片晦暗。
安佑万的视线,会时不时的扫向正屋,那里,他的妻子正坐在堂中,就在家中唯一的电话机旁。
所以此刻,他看似坐在这院中,心神却全数系在屋里。
而安佑钧则心无旁骛,只专心的给两位长辈煮茶、斟茶。
随着日头逐渐西斜,眼看时间过了下午两点。
安佑万的心情也越发急切起来,屁股不停的在凳子上磨着,眼看是坐不住了。
“慌什么!”
在茶桌后头,已经转了手中的星月菩提一个多钟头的安铎睁开眼,眼中射向自己不安分的三儿子。
“爸,大哥已经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中午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李向南那小子一向很难对付的!”
“三哥!”
安铎还没说话,一旁的小妹安佑钧嗤笑了一声,“以大哥的能耐,自然能够轻松说服李向南把安佳儿医疗厂给收购了,我们无需担心太多!你忘了,那是大哥!跟二哥那个急性子,不一样的!”
“……”
安佑万顿了顿,腮帮子微微鼓了鼓,抓起桌上的茶盏,急迫的喝了一口,没再说话。
安铎视线下移,眼皮子好似无力一般垂下,开始假寐。
安佑万晓得了父亲的意思,看来他跟小妹一样,都坚信大哥安佑雷的手段,比二哥更有力。
可隐隐之间,他总感觉到心神有些不宁,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总觉得那个李向南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他伸手从一旁的凳子上,把西城街道递送过来的文件翻起来再看了一遍。
文件上限期对合同纠纷进行处理的红头文件触目惊心。
他的指关节不自觉的捏紧,文件上出现了些微的折痕,接着他抬起头,情不自禁的问道:“爸,如果咱们对二哥这医疗厂的纠纷置之不理会怎样?”
身侧的小妹倒茶的动作一滞,诧异道:“三哥,你还是想让政府走破产清算的那一套流程?让安佳儿自己赔自己的?”
安佑万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将目光落在自己父亲身上。
安佑钧回过头,将茶壶安然放在炭炉上,像小学生一般,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没有说话。
对面,安铎的眼皮子睁开一条缝,接着缓缓张大,最后目光落在桌上。
他手里的星月菩提相互击撞,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忽然声音一停。
眼里的精光便如雷电从天空炸临一般,落在了三儿子的身上。
“别忘了,你二哥还被关押在牢里,还没判刑呢!”
“……”
安佑万和安佑钧浑身一震。
安铎的眼中射出雷电,继续道:“在这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你二哥的事情做的很绝,差一点就要出大人命!”
“……”安佑万和安佑钧同时咽了咽唾沫。
“没有良心的人,选择了医疗行业,这注定就是个错误!你们二哥,差点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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