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大事?”婉宁感到惊讶,春草哽咽着道:“大奶奶,先在车上说。”
婉宁让杏儿取了衣衫,自己也就带着春草要出门,兰竹听到了,也走出来道:“大嫂,我跟着你去。”
“你还是在家里看着你侄女,免得她淘气。”婉宁拍一拍兰竹的手,希声已经在屋里高声道:“娘,我才不淘气呢。”
“晓得了,你最不淘气了。”婉宁含笑回了一句,也就上车去了。在车上春草把事情一说,婉宁听完就沉吟了,春草见婉宁不说话,拉着婉宁的手道:“大奶奶,这件事,这会儿,大家都没了主意。”
若有了主意,自然陈觉蓉是不会来寻婉宁的。婉宁拍一下春草的手:“等到了再说。”
春草还要再问,但两边离得本就不远,马车已经停下,春草急忙跳下马车,扶着婉宁下车。
杏儿跟在婉宁身后,已经悄声对婉宁道:“大奶奶,瞧来,也没有报官。”
“不报官是最好的了。”婉宁这句话让春草看向婉宁,不报官是最好的?为什么不报官,按说,以奴弑主,王管家妥妥地一个死。
婉宁自然不会解释,而是和她们一起走进屋内。
王管家还趴在地上,夏果跪在那里,对陈觉蓉哭着,张玉竹坐在那里,神色茫然,陈觉蓉在那走来走去,急躁得不行。
看到婉宁走进来,陈觉蓉就道:“这事儿,你瞧,可该怎么处理。”
“没有报官,那就是我们自家的事儿,婆婆在乡下那个庄子,还少了人做粗活,把他送去庄子上,让人瞧着做粗活,一辈子都不许出庄子。”婉宁张口就是这么一句,陈觉蓉当然不愿意了,她冷笑一声:“这样的人,送去官府,也是一个死罪,怎么大嫂就忘记了。”
“是,送去官府,堂上官自然会问个清楚明白,到时候,你们夫妻做出的那些事儿,都会被晓得,你是想让二叔罪加一等吗?”婉宁懒得和陈觉蓉周旋,索性把实话说出来。
听到罪加一等的话,陈觉蓉愣了,张玉竹这才开口:“是啊,你们陈家的家教,原来不过如此,也难怪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害了全家不说,还连累了我。”
陈家的家教?陈觉蓉听到丈夫鄙夷自己家的家教,还想和丈夫对上几句,但陈觉蓉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陈觉蓉又不敢说了。
“就按了大嫂的安排,着人把他送去庄子上吧。”张玉竹说着就走到王管家面前:“这件事,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只是,我们身份不一样,你想要我的命,那我这会儿,饶了你这条命,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