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去看看侄儿们。”张青竹站起身,张玉竹几乎是扑到张青竹跟前:“我的孩子,他们也被连累了。”
“天潢贵胄,尚且被囚禁起来,更何况是臣子的孩子。”张青竹晓得张玉竹误会了,但张青竹并没有为张玉竹解释。张玉竹瘫在地上,原本,是要为自己的孩子谋个好前程,谁知,他们竟然被连累了。
“可有别的法子。”张玉竹乞求地看向张青竹,张青竹示意衙役把张玉竹的脚镣去掉,要去和孩子们见面,哪能戴着脚镣。
脚上一松,但张玉竹并不感到欢喜,依旧乞求地看着张青竹,张青竹已经往外走:“走吧。”
“走吧!”衙役在那催促张玉竹,张玉竹还伸手拉一下身上的衣衫,这样憔悴,可不能让孩子们见到。
两个孩子被奶娘带着,在那间屋子等候,听到脚步声,大孩子就抬起头,看到张青竹走进来,大孩子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但他依旧乖巧地道:“大伯。”
“你们父亲来了。”张青竹往前走了一步,让大孩子能看到自己身后的张玉竹。
“爹爹。”大孩子叫了一声,接着大孩子的眼睛睁大,怎么也不相信这人是自己的爹爹,那个英俊潇洒,似乎无所不能的父亲。
张玉竹努力露出笑,但这笑,看起来和哭差不多。
“爹爹在哪儿?”小儿子还不记得张玉竹,只茫然地询问。张玉竹的眼泪落下,伸手抚摸儿子的头,接着就对小儿子道:“儿,你不记得我了。”
见孩子摇头,张玉竹心如刀割,这是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怎么这个时候,他就不记得自己了。
“二爷,哥儿已经许久不见您了。”奶娘看到张玉竹的时候也很惊讶,这幅模样,怎么也不像昔日的张玉竹,但听到说话的声音,奶娘还是认出来这就是张玉竹,于是奶娘只恭恭敬敬地说着。
“不记得也好。”张玉竹擦了擦眼泪,感伤地说:“不记得我,以后,他就有他的前程了。”
“你还记得你爹爹吗?”张青竹询问大那个侄儿,孩子已经点头:“我记得爹爹。”
“那你就该记得,你爹爹犯的错,你不能犯,以后,要爱护你弟弟,弟弟呢,也要和你好好的。”张青竹蹲下,眼睛看着孩子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大哥,这会儿,你又何必说这诛心之言。”张玉竹的话让张青竹看向他,接着张青竹笑了:“诛心之言,二弟,昔日,你曾对我,说过无数的诛心之言。”
张玉竹都快崩溃了,怎会如此,自己的兄长,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了,你带着他们出去吧。”张青竹让奶娘带着孩子们出去,张玉竹贪婪地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张青竹这才开口:“你就在这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