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辞不以为然:“没事,你头晕着呢,我扶着你进去。”
“不用不用……”
“你不用害羞啊,我是你夫君……”
“我喜欢自己来,你快走。”
“唉……好好好,那我把江嬷嬷叫进来帮你。”
“嗯。”
顾连辞走后,云禾才松了一口气。自己这夫君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一天恨不得刻刻贴着自己,不是摸摸抱抱就是亲亲。
她虽然也喜欢他,可是洗澡什么的也很私密,不得有些私人空间么……
没一会儿江嬷嬷进来了,她满脸担忧,走过去就对云禾说:“少夫人,你这发着烧呢,怎么能洗澡呢?大夫不是说了不能吗?”
“可是浑身黏腻腻的实在不舒服,没事的,我之前也这样,浸泡一下反而好些。”
“那行,老奴让人再送些热水进来,洗得烫烫的才好。”江嬷嬷吩咐完后,手脚麻利地替她洗起头发来。
云禾舒舒服服浸了热水后,感觉好了很多,躺回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连顾连辞回来也没留意。
顾连辞无奈地笑了笑,他刚刚才安排好了手下,让他们去盯着范以安和户部那两个官员的一举一动。却不料回来的时候,云禾已经睡着了。
他洗漱一番上了床榻,伸手圈住她,闻到她身上幽幽的兰花香气只觉得心安,整颗心都踏实了下来。
正要睡着,云禾忽然动了一下,然后说起了梦话,声音颤颤乎乎的:“求你让我见见孩子……求你……只要见了孩子……我死都愿意……”
“云禾?”顾连辞唤了唤她。
云禾似乎没听见,嘟囔了几句继续睡了过去,可是伸手去摸她的脸,才发现她眉心都是颦起的,眼睛也有些湿湿的。
这不止云禾第一次做噩梦了,隔三岔五的总会这样。
梦里总是在哭在哀求,嘴里唤着孩子的名字,这着实有些奇怪……可每次第二天问她,她都摇头否认。
顾连辞感觉她有秘密瞒着自己,但一定与乔家无关。
云禾嫁给自己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可见与乔玉安的两年并未发生什么。所以哪来的孩子?
所以他猜测与云禾说的梦有关。
她之前就梦见过一些可预见的事……可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两个孩子都是顾家的宝,怎么可能会有发生危险的可能呢?
就算真有,云禾梦见了定然会说。所以,会是什么……
几天之后,跟踪范以安的人传来了消息,他果然开始行动了,那名擅琴的淮南瘦马已经被接来了临安城。
企图诱骗孩子的人也开始在尚书府外蹲点,有时伪装成卖糖葫芦的,有时伪装成瘫坐路边的乞丐。
顾连辞听在耳中,只觉得可笑,他对随从说:“把准备好的人带过去,替换掉。”
没错,他要换掉那名淮南瘦马,如果不擅琴艺,又语不能言,进了府也会是个笑话。而且还准备了一个同样年纪模样差不多的孩童,用来替代尚书府的嫡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