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不到当年的姐夫如今成了朝中新贵,成了大公主的救命恩人了。”云禾笑了笑,强行把裙下臣三个字收了回去。
这话可不敢说呢,万一两人挺清白的,岂不是成了污蔑,到时范以安没事,自己先犯上事了。
自己只是亲王的女儿,只是郡主,身份比起朝阳公主来,低了不止一点。
所以谨慎吧。
范以安听后,脸色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笑了笑:“可叹时命不济,但幸而有机会能证明自己,才能重新回到这临安城呢。”
云禾打量着范以安,心里毛毛的。她感觉这人确实变了不少。
这种变化不是外表上的,单从外表来说,他只是清瘦了,可是内里的精神却不同了。
像是隐忍之后的决绝,像是吃尽苦头后的奋争,又像是抛下一切要搏个出口的悲壮。如果这些用在正途上,会是好事。
只可惜,他是范以安啊,是一个大凶大恶,不要脸面的人。
“恭喜你了。”顾连辞似笑非笑,“请问范大人今日来,是为何事?”
范以安面色忧郁地扫了他们一眼:“下官这次来,是因为我那夫人的事,因为她与郡主本是姐妹,所以,我必须走这一趟。”
云禾马上说:“不是姐妹了。想来是范大人在岭北待久了,好多事情不知道,我并不是赵家的女儿,所以我与这位姐姐并无关系。”
“并无关系,所以……我是想怎样便可怎样了?”范以安幽幽笑了起来。
这个笑令云禾有些毛骨悚然,甚至让她想到了变态的四皇子周回渊。不过她仍是回答:“是,与我无关,你只需要知会赵家即可。”
“赵家么……”范以安为难起来,“可是赵家早就不认她了,听说她登门多次,赵大人连门都不开的,啧啧。”
“范大人,你说的这些,关我们何事?”顾连辞有些不悦,“你若是有疑问,可以去找府衙问问,或者去找大公主疏导一番。不论是和离还是休妻抑或其他,我们顾家也管不了。”
“好,很好。”范以安也不生气,仍然保持着微微的笑意,“看来今日是我打扰了。看来是我对之前的事难以忘怀,而我这小姨子早就忘了。那就这样吧,那我便告辞了。”
“不送。”顾连辞冷冷说道。
云禾盯着那个离去的背影,满心的厌恶实在控制不住,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对身旁的顾连辞说:“这人简直就是变态。”
“是。”顾连辞承认,“真的很变态,我感觉他和四皇子、大公子应该合得来。”
云禾哑然:“怎么?这三个不会真的合作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难说。”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对付一个变态都够累了,更何况要同时对付三个?
现在范以安是大公主的人,四皇子也和大公主合作了,等于三个人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战斗力强了三倍不止。
真的是有够头痛的。云禾按了按太阳穴:“我去看看昨天种的花吧,多少能让我心情好些。”
顾连辞也烦这些钩心斗角,朝堂争斗的糟心事,他时常觉得还不如战场上厮杀来得痛快。可如今大周国纷争不多,他避不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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