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说她见过,几乎是一模一样。”
“好,很好。”云禾吩咐起来:“想办法找到这个人,把她带到寄云居来。”
云禾也是没办法,四皇子和德妃势力太大,宛如铜墙铁壁一样,这对母子实在难杀。所以,但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在云禾想着怎么对付他们时,此时的四皇子府里,一个女人正在饱受折磨。
此时,她正赤身被绑在地下的密室里,头顶是几十枝蜡烛,燃烧后的蜡油一滴一滴落下来,溅在身上滚烫无比。
但她连尖叫也做不到,因为嘴里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个女人,正是白日里得意忘形的乔玫鸢。
这会儿她哪里还有半点威风,就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羊一样,惊悚地盯着大门,想盼着有人来救救自己。
没一会儿,门吱呀一声,一个身着黑衣,面色阴冷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原本也生得俊秀,可是满脸的阴霾却像是从地狱来的厉鬼一样,恶狠狠地看着屋角的女人。
他走上前,扯掉了女人口中的破布:”你、知错了吗?”
乔玫鸢痛哭流涕:“四皇子,妾身错了,妾身错了!求求你放了妾身吧。”
她说话的时候全身都在抖动,能清晰地看见身上新新旧旧的伤疤还有许多,特别是胸前那一道疤痕,几乎有手掌那么长,狰狞可怕。
而这些伤疤看上去都不太一样,有些像是刀枪,有些像是烧伤……
“你说,你错在哪里”
“妾身不该动李奶娘的东西,妾身已经擦干净,放回去了!”
周回渊弯起嘴角:“擦干净了?擦得干净吗?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双手有多脏吗?”
“妾身洗、洗过……”
周回渊拿起桌上的刀,挑起乔玫鸢的手左右看了看:“还真是脏呢,我看这手留着也没用,不如砍了吧。”
乔玫鸢惊悚地张大了嘴,正要求饶,刀锋一闪划过,一阵剧痛传来,鲜血已经飞溅到了脸上,热热的,滚烫的。
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周回渊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再看了看地上掉落的一只手掌,唤起了门外的小厮:“来人,把乔姨娘抬回去,给她请个大夫。”
他转过身,进了旁侧的屋里,那是一间简陋狭小的卧室,桌上摆了一只黑色的首饰盒子。
周回渊走过去,把盒子抱在怀里,脸缓缓地凑了上去。
他贪恋地嗅着盒子上的气味……只是木头的味道,但隐约的,似乎还有一丝丝香味飘出,像是院里的玉兰花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