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云禾带上朱大夫,随袁夫人一同去了四皇子府。
马车上,她低声介绍起来:“这位朱大夫医术十分高明,是我刚嫁进乔家时就认识的,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呢。”
“如此就好,”袁夫人眼睛红红的,“为了丹儿的病,我四处求医问药,连那庙里都不知去了几回,可始终没见好转。”
“袁夫人,你就没想过将她接回袁家?”云禾询问道。
袁夫人叹气:“怎么没想过呢,人家说肺疾乃忧思之疾,四皇子府后院乱七八糟的,只怕乱了丹儿的心神。我想着她回娘家住一阵能好些。可四皇子却狠狠拒了。”
“拒了?”
“是,他说丹儿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哪有回娘家的道理,他们自会悉心医治。”
云禾感同身受:“难怪袁夫人你如此忧心。”
“郡主,我也不瞒你,为了这事,我还进宫求过皇后娘娘,可是她却说这是四皇子府的私事,她纵是皇后也不便插手,让我好生与德妃、与四皇子谈谈,可我要是能谈就好了!”
云禾低声说:“皇后也没办法呢,她也不便事事插手的。袁夫人,你别急,我们多寻些良医,总能医治到四皇子妃的。”
两人一路说着话,马车已经踢踢踏踏到了四皇子府外,与门房说了声后,门便打开了,顺利得很。
云禾是第二次来这里了,自然是满心警惕,毕竟上次的危险经历还记忆犹新。
很快,她就看到了之前待过的那个凉亭,此时那时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熟悉的女人站在那里……正是乔玫鸢。
她瞧着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身穿一身华丽的锦衣,发髻上的洒金发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远远的,袁夫人瞧见了,一副厌恶状:“这是你原先乔家出来的吧?”
“是,让袁夫人看笑话了。”
“可不是笑话吗,一副小门小户的模样派头却是极大,天天拿着鸡毛当令箭使。”袁夫人小声地说,“我女儿之前最是厌恶她,说她一点规矩也没有的。”
云禾感同身受:“是呢,之前她那大哥得了花柳病,她还闹着要将人放出来呢。”
“我听说过,当时我还在想,她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两人低声交谈着,完全没把凉亭里的乔玫鸢当回事,气得乔玫鸢捏着手绢一通攥紧,面前仍保持着笑:“是袁夫人与乔夫人来了啊。”
袁夫人呵斥起来:“你大小也是四皇子府的妾室,怎么这般没眼力?郡主早就出了乔家,你该跪下行礼,唤嘉宁郡主。”
这一声后,乔玫鸢只好不情不愿跪了下来,嘟囔地行了礼:“四皇子交代了,让你们在院外和皇子妃说话,莫要进去打扰。臣身这就带你们过去吧。”
前去后院的路上,乔玫鸢一脸不满地带着路,手指着攥得发白了。
她在赵云禾手里吃过大亏,早就恨透了她,自己母亲、兄弟都毁在她手里,现在却被迫磕头,实在可恶。
她究竟是怎么成为郡主的呢?乔玫鸢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就到了四皇子妃住的翠湖院,院落不大,院里还种了许多树,衬得四周暗沉沉的,光线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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