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奴一早先去过西郊范家,然后又去了赵家,才得知的这些真相。对了,老奴还听得一件事。”
方氏已经有些崩溃:“还有什么?”
“赵家女和乔家夫人赵云禾是亲姐妹,范公子和赵家女去乔家做客时,还睡了乔夫人的贴身婢女,当时有许多人都瞧见了。”
方氏越听,脸色越是惨白,她只恨自己平日里深居俭出,极少出门,竟不知道这一连串的腌臜事。
她是认识乔夫人的啊,竟不知道这些事情。
两人脸色越发难看,等到管事走后,方丞相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好啊,我方家险些着了他的道!”
方氏猛地转身:“我马上将这些告诉娴玉,就这么个货色,也值得她倾心相待?”
她走了两步,愣住了……自家女儿就站在廊柱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娴玉……你、你都听见了?”方氏担心地看着她。
方娴玉沉默了好久后,缓缓点了点头,然后行了个礼:“父亲母亲,之前是我不懂事,我被歹人蒙蔽了眼,女儿错了!以后女儿都听你们的。”
方氏眼睛一红,一把抱住了她:“娴玉啊,娘知道你心里委屈,咱们再寻个好的。”
方娴玉低下头:“细细想来,此事虽是我一腔冲动开始,可是他字字句句全在引导。此人品行不端,必遭天谴。”
方丞相脸色阴沉得跟锅底似的:“这笔账我记下了,为父一定不会放过他!”
两日之后,御书房里,皇上传唤方丞相等人,说起这次殿试之人职位一事时,方丞相大力推荐了状元和榜眼两人,说他们能独当一面,面面俱到,颇有头脑。
之后提及探花郎时,方丞相摇头叹气,说这几日了解一番后,发现探花郎只是表面繁荣,内里还空虚得很。
“终究还是太年轻,皇上,臣建议将其送至地方锻炼一番,日后再辅以重用。”
皇上本有些犹豫,但以方丞相为首的几人也纷纷证实这一点,皇上摆了摆手:“罢了,这事就由你来经办吧。”
很快,上任名单下来了,状元、榜眼以及剩余的殿试人员都在官府各处任了职。唯独范以安被安排去了岭北南汀县任一小小县令。
看到名单后,范以安眼前一黑,就要去求见皇上,谁料公公将其拦住,压根没有见的机会。他在殿前跪了许久,一直到天黑,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这些传到云禾耳中,她也只是呵呵两声:“他也是罪有应得,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方丞相。”
前世之时得罪了方丞相,但没有今日这么严重,所以并未流放,只分配了一个临安城的边角料职位,后来在云禾的辅佐与经营下,才一步步走出困境。
而如今,闹得更严重,方丞相是真的要收拾他了。
“夫人,我有一事不太懂……”初菊小声地说:“你为何要等丞相府的人自己去查,而不是主动说清楚范姑爷的事呢?”
云禾摇了摇头:“旁人说万分不如自己查一分,这个道理你琢磨一下便能懂。我越是声嘶力竭,别人越觉得我心里有鬼呢,更何况,人都有逆反心理,很难轻信旁人的。”
“那范姑爷被流放……不,被安排去了岭北,大小姐也要跟着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