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去就见赵崇渊黑着脸端坐于前厅,看见女儿回来,他鼻孔里嗯了一声就算打了招呼。
云禾走上前:“父亲你忽然而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你近来可忙?”赵崇渊咳了一声。
云禾哦了一声:“和寻常差不多,左右是这些家事,怎么了?”
赵崇渊板着个脸:“寻个有空的时日回趟赵家,家中有些事情。”
云禾笑了笑:“是什么日子么?我记得无人过生辰。”
“无甚大事,不过是招待两位客人……你也知道,你母亲现在不太方便,你大姐又病着起不了身。”
云禾柔声问:“哪里的客人呢?”
“不是什么紧要的,吏部两位大人而已。需要你操持一下陪着说几句话即可。”
云禾听后,心里不由自主地冷笑起来……刚刚她竟然怀揣着某种幻想,以为赵崇渊会为了妻女来求她想办法。
原来竟是打的这算盘啊。
吏部主管官员的考核与评定,眼瞅着年尾了,赵崇渊势必想冲上一冲的,他被贬了一级定是心有不甘的。
所以才会破天荒地亲自上门,是想借着安昌侯府的势,让他们多看一眼呢。
云禾真的除了冷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这父亲如果和前世一模一样呢,只在乎官场职位,将女儿视为工具,他和那利欲熏心的范以安有什么区别?蛇鼠一窝罢了。
他压根就不在意赵氏和赵云舒的死活。对于这样一个男人而言,妻子可再娶,女儿可再生,而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怒极反笑了,笑得赵崇渊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去吗?”
“去,怎么不去呢。”云禾朗声道:“既然是父亲的事,我定是要去的。那就后日吧,我上午便过来。”
赵崇渊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后叮嘱起来,大抵是让她早些去之类的话。
听得云禾讽刺之心更甚,他竟是丝毫不疑惑自己为啥答应。在他心目中,他有需要找自己,已是天大的脸面吧。
赵崇渊离开后,江嬷嬷小声问道:“夫人,需要老奴做些什么吗?”
“没事,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第二天,云禾寻了长乐问起了吏部考核评定一事,长乐缓声说起:“每年年底,各种关系走动是免不了的,毕竟升一级降一级,与吏部提供的评定表息息相关。”
“难怪我父亲急成这样,竟是亲自寻到了乔家。“
长乐笑嘻嘻的:“这还不是小事一桩,他区区一个从五品,吏部的人我熟,要不我去打个招呼?”
“不用,我可谢谢你了。”云禾无力地摆手:“我那父亲,不值得你为他兴师动众。我今日问你,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就当听个热闹算了。”
“你之后有啥事也可说一声,我没啥别的,在临安城还是可以横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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