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全然无收获……
怎么会呢,范以安不至于差成如此,怎么可能连个举人都中不了呢?春杏皱着眉,目光转移向上。
随后,她愣住了……顶上那一排那个名字,好像就是范以安的……
她呆愣了片刻后叫出声来:“中榜了,而且还是解元!”
春杏激动起来,范以安还真的中了解元,那他就有资格明年参加会试了!等到会试了,朝堂就会封赏,无论如何就能做官了。
那她春杏就成了官家的姨娘了,如果再有了孩子,再把那生不出孩子的赵云舒弄死……以后自己的日子越想越是美滋滋。
她哼着小曲往回走,路上就遇到了来打探消息的清风。
清风是范以安的小厮,寻常沉默寡言,极少说话,但看起来颇有城府。春杏有些怕他,虽然她已是范家姨娘了。
“放榜情况如何?”清风询问。
春杏小声地说了结果后,清风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脸上丝毫不见任何情绪,就像与已无关似的,
等到他们一前一后回了范家,把这喜讯一报,范母激动得瞪大了眼睛,连问了好几声后,竟是眼泪都涌出来了。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她唤起田氏:“快,准备纸钱香烛,我们快告诉以安他爹这个喜讯。”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吩咐春杏:“快,张罗酒席,我们要请街坊邻居吃酒。”
大家都喜滋滋的,除了屋里默不作声的赵云舒。
她从前有多盼着范以安中举,此时就有多绝望……欢乐是范家的,悲伤却是自己的。无人在意自己,自己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受尽鄙夷。
下午时分,来范家庆贺的客人挤挤攘攘堵了整个院子。正闹哄哄的,忽然听见远处来了一列车马。
田氏踮着脚看了半天,惊愕起来:“咦,那不是乔家的马车吗?”
“乔少夫人?”范母愣了片刻:“她怎么会来?”
“莫不是帮她大姐来的?”田氏嘀咕起来,
“不可能,她们两人素来不睦,怎会相帮,应该就是来看热闹的吧。”范母笑了笑:“来者是客嘛,让以安去迎客去。”
云禾这次可没空手,她可是带了临安城最好的戏班子来的,既然要恭贺,那牌面定是要给足的。
范以安见状,又是拱手又是感激,虽然心里也有些打鼓,总觉得这小姨子来得有些蹊跷。
果不其然,云禾说了两句场面话后,直奔主题:“我那大姐呢,我有许久未见她了,我想见见她。”
范以安心里忐忑,但也不敢拒绝,只能将她引到屋外:“她前阵子流产伤了身子,情绪有些不好,还望乔少夫人见谅。”
屋里浊气仍是难闻,云禾屏着呼吸走进去,瞥了一眼床上恹恹无力的赵云舒:“重来一世,你怎么还是活得跟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