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赵夫人,我也给那小娃做了好些小衣服,谁知道会这样……”田氏展示着那些小衣。
赵氏骂了起来:“可是怎会流产的?是什么惊吓了她?”
范母懵懵懂懂:“不知道啊,兴许是做了噩梦,半夜就听见云舒在大叫,然后就见红了。”
田氏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响屁来:“弟妹之前就有些敏感,也时常做噩梦的。她也不让我们去她屋,想关心也无法……”
赵氏越看这两人越觉得反常,于是唤了起来:“她身边的人呢,把刘嬷嬷和兰芝给我叫来。”
“刘嬷嬷去集市了,许是下午才会回来。”田氏马上回答:“我这就去叫兰芝去。”
这边的兰芝很快被带来了,但却是一副恹恹无力的样子,面色也有些不自然的潮红:“夫、夫人……”
赵氏看她这样子就来火:“瞧你这副样子,跟个瘟鸡似的,熬了几宿不成?大小姐究竟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受了什么惊吓?”
兰芝强睁着眼皮:“大、大小姐她睡、睡得早,半夜时突……”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愣在了原地,像是被人夺了舍一样,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赵氏吓了一跳,马上退了两步:“这是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田氏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烫,这兰芝只怕是发了高烧。前两日就不太对劲了。”
“晦气!”赵氏摆了摆手:“带下去吧,烦都烦死了,都是些什么人啊。”
田氏力气大,扛了兰芝就带了下去,这边的赵氏皱起眉,问起范母:“这兰芝这副样子,定是没法照料云舒,你看看……”
范母马上说:“没事,还有刘嬷嬷在呢,我和春杏、她嫂子也会照顾的,亲家母你放心吧。”
赵氏抱怨了几句,转身要走,范母跟上前来:“亲家母,还有一件事……就是云舒病了,需要好好地补充营养,可是家里这月银……实在是……”
赵氏皱着眉,嫌弃地瞥她一眼,然后对身旁的嬷嬷说:“拿五十两给她吧。等云舒醒过来,我再好好跟你们算账!”
赵氏拂袖而走,拿了银子的范母冷笑出了声……呵呵,算账,算哪门子账?赵云舒不争气,怪得了谁?
这边的赵云舒浑然不知赵氏来了一趟。她这几日浑浑噩噩,一直半梦半醒。梦中仿佛孩子还在,醒来时又脑袋沉重,腹中闷痛,根本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恍惚间,她只感觉有苦苦的药物汤水灌向自己。
再后来,灌药的人变得粗鲁起来,几乎是掰着她的嘴就往里倒,滚烫的苦药一下子就淌到了喉咙里。
她被呛醒了过来,猛烈地咳嗽起来,微睁开眼睛,却一眼看到了春杏!
“怎么是你?”赵云舒有气无力的:“兰芝呢,刘嬷嬷呢,叫她们过来。”
“兰芝被你虐病了,至于刘嬷嬷?呵呵,她躲都躲不赢了,怎么会管你。”春杏笑眯眯看着她,冒着白烟的碗再度凑上前:“大小姐,你得吃药呢,来,妾身喂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