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上面还雕刻了一些奇怪的图纹,瞧着古朴又神秘。
送东西来的随从说:“少将军说若是乔少夫人日后又有什么直觉,可让人拿了这令牌去顾家。”
云禾原本觉得这令牌意味不明,可听了这话,又感觉这是一种双向帮助。指不定日后真的有需要的时候呢。
所以她就让江嬷嬷收下了。
云禾让江初菊拿了赏钱给那随从,又把人送了出去。
初菊回来后,脸色有些忐忑:“少夫人,我刚刚在院门口遇到了世子。他问了几句后,一脸不高兴地走了。”
“他问啥了?”云禾咦了一声。
初菊一五一十答道:“他问那人是谁,来院里做什么,我回了后,他就表情怪怪的,还呵呵冷笑了两声。”
云禾皱眉:“这么阴阳怪气?活像顾家得罪他了似的,他就不能好好说话?”
一旁的白芍也坦言:“嗯,世子这样真的有些小气了。顾少将军还给侯爷送过不少药材呢。”
“跟小孩子脾气似的。”云禾感叹。
江嬷嬷噗呲一笑:“你们瞧不出来世子这是吃醋吗?”
“吃醋?”白芍惊讶起来:“世子怎么可能吃醋啊……”
白芍其实心里想说,世子后院一大群呢,少夫人也不喜欢他,他吃哪门子醋呢……可她又觉得这样说有点不太好,生生忍住了。
云禾也明显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没有的事,这几日世子去了府衙当值,兴许是累了。你们别瞎猜了。”
江嬷嬷马上也换了口风:“嗯,世子定是累了。”
第二日一大早,云禾去了韶光院找老太太说家中铺子租约涨价的事,刚一到院里,就遇到了乔玉安。
他看见云禾,竟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气鼓鼓地走了。
云禾问起乔老太太:“世子这是怎么了?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乔老太太摇头:“我也不甚清楚,刚刚安哥儿来找我,说顾家在朝堂身份敏感,不适宜与我们乔家来往……可这能避得开吗?不说你那庄子,就是上次他给侯爷送药,我也断然说不出不接触的话来。”
云禾听得心里咯噔起来……听起来这反应,难道还真如江嬷嬷所说?
可确实有些莫名其妙,无论是对顾少将军,还是对世子,她都没有异样的感觉,这醋就是要吃,也没有由头。
好在乔老太太并未怀疑什么,否则她就是全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这边的乔老太太叹了口气:“更何况,顾家愿意和我们来往是好事,别人巴都巴结不上呢。这安哥儿啊就是性子太倔,一点也不会经营筹谋。”
“老夫人,就随缘吧,世子如今在府衙做事,也是正儿八经的差使,日后会出息的。”云禾安慰起来。
乔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若是如此便好。我也得派了人盯着些,安哥儿生性执拗倔强,我实在不放心。”
云禾点了点头。
别人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乔玉安虽说娘不在了,爹也没办法管,可是乔老太太这个当祖母的却一点没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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