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母亲还妄想着夺爵,妄想着取而代之,可现在……死的死废的废,剩下的郑氏也被乔老太太、赵云禾收买了。
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自己如今也没办法得到乔家的任何助力。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四皇子府里,只能靠自己了……
她低下头,目光又瞥到了手腕上那道暗红的伤口,嘴角轻撇,这笔仇恨她乔玫鸢记下了,她会用尽所有办法,让乔家人死,她定是有办法的。
乔玫鸢在乔家待了两天,一天验尸、一天发丧……时间这么紧急是因为天气太热,加上被仵作处理过,必须提早下葬。
葬礼十分简单,几乎没有人来吊唁,就连周姨娘的娘家也并未来人。
一切规格也从简,甚至是墓地也是如此,乔家祖坟里最偏的一块……乔玫鸢心生无数怨气,可因为生母的把柄在他们手上,根本没办法要求什么。
发丧之后,乔玫鸢离开了乔家,上马车之前甩下一句话:“你们对我生母所做的一切,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听见这话的郑氏哑然,回来就把话告之给了乔老太太和云禾。
两人都有些无语。乔老太太骂了起来:“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周氏生出来的子女竟是些什么玩意。”
云禾也坦言:“确实离谱了些,如今的人都坏得这么理直气壮吗?”
其实这事也算是乔老太太给了乔玉兴一点面子,才没有让周姨娘曝尸荒野,好歹是正常的下葬了。
可乔玫鸢丝毫不懂得感恩,还满肚子怨愤,真真可恶。
不过这事也算是过去了,少了这么一个祸害,乔家也是清静了许多。
乔老太太也抓紧时间,托人寻关系,想给乔玉安寻个好差事……自家孙儿想要进步,那可是千万要支持的。
没过几天,她就得到了好消息,专门把乔玉安叫到韶光院,拿了两张单子让他选:“一个是巡查城墙的领队,一个是府衙的协理……你看看想去哪里?”
乔玉安纠结起来,这两个职位,都是不入流的小官。
前者清闲,每天巡查两个时辰即可,五日便可休沐一次,是专门照顾他们这种官家子弟的活计,他有好几个酒友就在做这个。
后者是正儿八经的做事的职位,辛苦自是不用说,月例银子还更少,休沐时间也少,十天只得一次。只是干这个显得不那么废物……
他纠结了好一会儿,询问起乔老太太的意见,乔老太太乐呵呵的:“随便哪样都行,只要我孙儿想做事,我都是支持的。”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他拿了单子说自己回去考虑一番。
然后他径直去了玉清院。
虽然上次的事他心里还别扭着,总感觉和云禾隔了山那么远的距离。可是遇到这种大事,仍然忍不住找她商量。
乔玉安别别扭扭、吞吞吐吐地说明了来意,害怕被拒绝,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是祖母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