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再次陷入绝望之中。
下午,白知柔来探望她,让她安心养着,说宝宝有专人看护照顾。
姜早和罗林在病房陪她度过了整个下午。
她沉默得可怕。
任凭姜早挑起什么话题,她全部无视。
打点滴的时候,护士建议乔晚打完点滴之后,在房间里由人搀扶着走一走,活动下身体。
罗林替她爽快应下。
四瓶点滴打完,已经是晚上十点。
罗林执意晚上在病房守着,姜早只好去医院对面的酒店入住。
乔晚完全是摆烂的态度,罗林试了好几次想让她下床,扶她走一走,都被拒绝。
罗林知道,她还在对宋津南没主动联系耿耿于怀,刚开口安慰就被她打断。
“从现在起,不许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罗林只有点头的份儿。
夜半,乔晚躺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后背有摔伤,小腹上有剖腹产的刀口,连翻身都很艰难。
罗林不敢睡,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总会在她想翻身的时候扶一把。
人心都是肉长的,乔晚发现,从上午到现在,罗林都对她诚惶诚恐。
想到罗林这几个月对她的呵护,刻意伪装的冷漠渐渐消散,心不知不觉就软了。
“你在外面奔波两天够累了,趟床上睡吧。别管我,我白天睡太足,现在睡不着很正常。”
她的忽然开口,犹如给罗林打了一针兴奋剂,“乔总,您不用管我,您打点滴的时候,我打了好几个盹,现在精神得很。”
“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今天对你的态度很不友好。”乔晚唏嘘着道歉。
“您这样说,我越发不安了——”
罗林话没说完,调成震动的手机传来嗡嗡嗡的轰鸣声。
只一眼,罗林就兴奋地起身,“是先生!是先生打来的电话!”
乔晚一个激灵直起上半身,镇痛泵的药效已淡去,疼得她“啊呀”一声。
“乔总,快点接电话,是先生打来的——真的是先生——”罗林激动地把手机放到乔晚手中。
乔晚以为出现了幻听,“大晚上的你为了哄我开心,也开始骗人了。”
“真的是先生!乔总,您快点——”罗林很心急,伸手点了接听键。
乔晚还没做好聆听的准备,耳边就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晚晚,是我——”
她的心咯噔一下,漏了半拍,片刻的沉默之后“哇”地哭出声来。
“晚晚,你还在过月子,不许哭——”
这个失而复得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好听,撩人,又熟悉入骨!
“宋津南——是你么?”她双手紧紧攥住手机,身体颤个不停。
“是我,是我。”宋津南声线温柔,“你身体现在怎么样,听说我们的宝贝女儿进恒温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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