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思量该不该说出宋津南来。
其实,说与不说叶宴迟都心如明镜,只不过想看看她能否做到坦诚相待。
叶宴迟拿掉她那只挡在两人脸与脸之间的手,一时之间彼此的呼吸清晰相闻。
“晚晚,你许下的诺言和诚意呢?”叶宴迟把她的小脸硬硬扳到上方,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她看到叶宴迟深瞳中五分愤怒,五分戾气,深知逃不过,索性坦白。
“刚刚与宋津南吵了几句,他气上心头,咬了我的手指。”
听到这儿,叶宴迟的眸光越发阴鸷,“故意在你手指留下他的印记,来恶心我。”
“当时宋津南被我骂得气急败坏,纯粹为了泄愤,与你无关。”
她想尽快结束此时的尴尬,软声央求,“宴迟,我错了,不该没问清是哪个就开了门。别再与我较真了好不好?”
叶宴迟吃软不吃硬,尤其对这个早就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的女人。
纵然恨和怒令他心硬如铁,但只要这个女人稍稍服软,他就不忍心苛责。
乔晚脸颊绯红,眼若春水,映入他眼中是勾魂摄魄的魅惑。
他的唇情不自禁落在她脸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疾步离开。
木门的开启和关闭声传来,十几分钟之后,乔晚忐忑的心才真正归位。
第一次在叶家老宅住,她睡得一点都不好。
翌日,她还是在内院招呼叶家的亲朋好友。
叶夫人似乎摈弃了对她的成见,主动把她介绍给叶家的亲戚,说她是叶家的准儿媳。
一天下来,“小叶太太”的恭维声不绝于耳,她每次听到都会心头一颤。
因为,她对叶宴迟没有爱,根本担不起这个称呼。
宋津南作为叶笙的丈夫,也在老宅待了一天。
乔晚的刻意躲避,加上无处不在的叶家人,众目睽睽之下,宋津南只能朝乔晚多看几眼,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找到。
叶宴迟和叶夫人对乔晚很体贴,沈姿也恢复了以往的热情,“小舅妈”“小舅妈”喊个不停。
葬礼结束,乔晚是叶宴迟太太的消息传遍整个江城。
宋津南的心就像被猫抓烂了一般难受,唯一令他欣慰的是叶家有丧,叶宴迟和乔晚的婚礼推到了年后。
乔晚没等老太太过完头七就回了港城。
叶宴迟作为叶家孙子辈唯一的男丁,还要按照江城的风俗为老太太进行各种祭祀,不得不留在江城。
不想再被宋津南钻了空子,叶宴迟快疯魔了,每隔两小时让乔晚报备一下行踪。
乔晚心中有一百个不乐意,但为了叶宴迟的信任依旧照做。
回港城前一天,姜早从港城回来了,给她带来了新房子的门禁卡和新车的钥匙。
叶宴迟出钱,姜早和叶宴迟的朋友出力,在港城看了三天现房,最终为乔晚买下明珠大厦对面锦绣居的一套大平层。
将近二百平米的精装修房,下面配着两个车位,一辆百万的代步轿车。
姜早对叶宴迟赞不绝口,说他比宋津南强了一百倍。
乔晚按照港城的房价,估算了下锦绣居大平层的价格,立马不淡定了。
叶宴迟的这笔巨额投资对她来说,是枷锁,更是永远都还不清的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