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不想出门,拿起手机,“你看着挺疲惫的,躺床上睡会儿,我点外卖。”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叶宴迟起身,走到宽大的双人床前,脱掉鞋子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侧目凝住四五米之外的乔晚。
她的注意力在手机屏上,点了两份清粥小菜。
刚怀孕那阵子她口味很重,特别嗜辣,经常孕吐。
这十多天偏好清淡饮食,几乎没怎么孕吐过。
有次在电话中与姜早聊天,姜早十分笃定地说,据她在妇产科工作四年的经验,男宝喜酸嗜肉,她怀的十有八九是个女宝。
这句话她十分受用。
因为她记得宋津南曾说,如果可以选择,第一胎就生个伶牙俐齿,玉雪可爱的小姑娘。
如果真是个女宝宝,还是宋津南的,她和宋津南此生就真的没有遗憾了。
她会守口如瓶,让宝宝的身世成为宋津南永远都不知道的秘密。
“晚晚,有亮光我睡不着,帮我关下窗帘。”叶宴迟打断她渐行渐远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马上。”
“刺啦”一声,厚重的窗帘被她拉上,只留了门口玄关处一盏小壁灯。
清理完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她拿出贺洁贞的日记本看起来。
日记本可能被泼过茶水或咖啡,很多内页是黏连在一起的。
很多字被晕染得云里雾里,她盯着看了多时,才看清第一张标注的日期是五年前。
费劲巴力看了几页,全是流水账式的日常生活记录。
叶宴迟浑身疲累,闭眼多时却睡不着。
索性睁眼,安静注视着乔晚的侧颜,不知不觉中就痴了。
敲门声传来,乔晚以为是外卖小哥,伸手把门拉开!
却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宋津南!
乔晚的心瞬间凌乱。
此时此刻,床上还躺着一个叶宴迟!
“你来做什么?”她以为叶宴迟睡着了,压低嗓音。
“来拿打火机。”宋津南幽沉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光线晦暗不明的房间内,故意拔高嗓音,“大白天的房间内乌七八黑,搞什么鬼?”
她听得心火乱窜,咬牙切齿,“在门口等着,我去替你找打火机。”
“连房门都不让我进,莫不是在我花钱定的房间里偷男人?”
宋津南是故意来找茬的,用力推开房门,侧身挤进房间。
“晚晚,门口是谁呀,这么吵。”
叶宴迟“睡意惺忪”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下床走来的脚步声。
乔晚痛苦捂脸。
“我当是谁,原来床上躺的是大哥。”
宋津南与叶宴迟的双目在空中交火。
“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房间,更不该缠着你大嫂不放。”叶宴迟的语气三分调侃,七分恫吓。
乔晚悲催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叶宴迟已换上酒店的白色睡袍!
紧致的胸肌微泄,脸上春意盎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云雨之后的慵懒和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