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醋还是在关心我,嗯?”宋津南眸底漾出莫名的光,伸手托起她下巴。
她目光温和了许多,坚定地说,“关心你。”
“这种假惺惺,我不需要。”宋津南忽然垂下手臂,声线冷冽得不近人情。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宋津南扯了个趔趄,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
门锁落下,宋津南走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个,空荡荡的,一如她这三年的婚姻。
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委屈在心口弥漫开来,纠缠在她的四肢百骸。
她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眶泛红,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保持同一个姿势在地板上坐了许久,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酸麻。
乔晚没有回卧室的心情,闭眼蜷缩在沙发上,脑子里浑浑噩噩。
一阵刺耳的手机来电把她拉回现实。
她以为是宋津南,用最快的速度从客厅跑进卧室,拿起手机点了接听键。
“晚晚,你的渣男老公为了江蔚书在‘零点’打人了!一啤酒瓶下去把人家的脑袋给开瓢啦,鲜血直流,惨不忍睹!”
是好闺蜜姜早。
心急火燎的,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乔晚呼吸有些不畅,勉强故作平静地“哦”了声。
以宋津南对江蔚书的在乎,别说打人,就是杀人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零点,是江城消费最高的私人会所。
也是宋津南和几个狐朋狗友常去消遣的地方。
“有个醉鬼把江蔚书堵在卫生间上下其手——”姜早继续八卦,“听第一个赶过去的目击者说,江蔚书胸口被咬得全是草莓印,内裤也被扒下来了!还好江蔚书够机灵,把自己反锁在女厕所……”
后续又说了什么,乔晚一个字都没听下去。
姜早的电话令她睡意全无,攥着手机的手苍白得骇人。
怎么会不生气呢。
刚刚在姜早面前的平静,不过是为了护住所剩无几的面子。
为了转移负面情绪,打开手机。
却没料到,宋津南在零点打人的消息已经在网上蔓延开来。
什么风流情种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宋氏集团副总与女秘书的隐秘之恋……
把宋津南写成了一个为爱赴汤蹈火的霸总。
乔晚越看越气,索性扔下手机关掉台灯。
沉浸在黑暗中,她脑子越发清醒。
领证三年了,宋津南不仅没有对外公开两人的关系,还与几个会所的女人打得火热,江蔚书更是仗着宋津南的偏爱,有恃无恐地挑衅她。
这一刻,她开始思考这段从外烂到里的婚姻。
外面传来开门声时,她看了眼手机,早上五点半。
宋津南没回卧室,径直去了隔壁书房。
乔晚下床。
敲门前做了个深呼吸。
宋津南迟迟没做回应。
又敲了几下,她拧开房门。
“谁让你进来的?”宋津南对她的忽然闯入很是不满,当即沉下脸来。
她双手绞在一起,勇敢对上宋津南的寡情的双目,“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