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几分愧疚,继续说道,“穗瑾她其实并不知情,一切皆是我擅作主张,实在是为了保护她,害怕仁王利用她来威胁你。”
顾砚之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些许理解。
他语气温和且坦然:“林大人能有此考量,也是为了女儿着想,我自当理解。退婚之事虽然在外人看来难免突兀,但穗瑾她的做法让我感动。”
说到这里,他目光中透出些许柔情,轻声道,“我知道,穗瑾为守住我所赠的聘礼,与外人以死相拼,此情我一直铭记于心。”
林敏才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一丝尴尬,冷汗几乎渗了出来。
顾砚之显然误会了当时的情况,竟然以为穗瑾是为了守护聘礼而不顾生死,而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聘礼早已被退还。
但见顾砚之对林穗瑾情深意重,他不敢说出真相,生怕一不小心打破了幻想,反而惹他生气。
林敏才掩饰住内心的慌张,露出一丝笑容,温声道:“世子如此体贴,穗瑾实在是有福之人。”
顾砚之微微颔首,随即正色说道:“其实林大人不必多虑,既然当初之事我与穗瑾都已心照不宣,并未更改过誓言,我自是不会让婚事改变,只不过如今战事未尽,仁王余孽仍在,不得不推迟些时日。”
林敏才眼中一亮,心中一丝期待升起,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此说来,世子的意思是……婚事照常?”
顾砚之点点头,语气温和坚定地道:“自然如此。婚期最多延迟半个月,待我清除朝中余孽,便可安心大婚。若不将这些余党彻底清剿,只怕他们会在大婚当日捣乱,扰得不安,穗瑾也难以安心。”
林敏才听后,彻底放下心来,面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连连点头:“世子果然是忠勇之人,一心为国为民,穗瑾能得此一桩婚事,实在是莫大的福气。”
顾砚之微微一笑,举杯轻轻敬了林敏才一杯茶:“能得穗瑾也是我的福气。”
林敏才也举杯一饮而尽,心中满是激动。
林敏才带着喜色回到府中,一进门就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见到老夫人和梁晓芸正坐在厅中,便按捺不住地快步上前,脸上满是激动。
“母亲,晓芸!今日与世子见面,谈得十分顺利。世子对穗瑾情深意重,虽有退婚一事,但他不曾有埋怨,反而说婚事照常,仅因肃清仁王余孽需推迟半月而已!”
林敏才语气中满是自豪,仿佛女儿这一桩婚事已是板上钉钉的殊荣。
老夫人听罢,立刻放下手中的佛珠,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如此甚好!我早知顾世子深情重义,如今他荣登高位,却丝毫未改初心,实在难得。穗瑾果然是有福气的。”
梁晓芸也露出了一脸的欣喜,附和道:“老爷果然英明!世子如此重情重义,对穗瑾的心意从未改变,连退婚都未放在心上。此番婚事成定,穗瑾未来必定享尽荣华富贵,旁人再难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