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敢对怀安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
太子沉默不语,见齐王握紧拳头,仿佛恨不得立刻找仁王算账。
齐王咬紧牙关,语气冷冽:“他这畜生,他毁了怀安一辈子……我真想立刻将他就地正法!”
他沉默良久,也知道仅凭这一份口供,根本无法彻底打击仁王。
要想真正复仇,光靠愤怒是不够的,必须从长计议,谋划更大的布局。
“殿下,”齐王缓缓开口,语气冰冷而不带任何温情,“我可以答应与你联手,共同对付仁王,但我有一个要求。”
他顿了顿,眉间的怒火愈发深沉,“你要帮我,除掉仁王。”
齐王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带着强烈的杀意,现在仁王的存在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齐王语气愈发冰冷,似乎每个字都带着深沉的恨意:“你不知道京城里的人背地里是怎么议论我们齐王府的。怀安郡主虽贵为郡主,可她的一生已经毁在了仁王的手里。如今,她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一个贵为皇室的女子,竟然嫁给了王绰那种无名小卒。”
他冷笑一声,眼中带着无限的痛苦,“这是我一生的耻辱,是怀安一辈子的噩梦!”
说到这里,齐王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很快将这份情感压下,继续道:“若是仁王不死,我齐王府的笑柄永远无法洗清!我也不知道自己回做什么疯事。”
太子明白齐王的痛苦与仇恨,他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王叔,我答应你,必定竭尽全力,帮助你除掉仁王。”
齐王闻言,眉头稍稍舒展了一些,但心中的杀意依然没有消散。
冯家被抄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曾经显赫一时的冯家,如今却如同一座倒塌的高楼,轰然崩塌。
街头巷尾,百姓们议论纷纷,谁都没想到,堂堂伯爵府居然会在一夜之间彻底落败。
很快,官府便来到冯家抄家,冯家的金银珠宝、房产田地全部充公,府中珍藏的古玩字画、名贵首饰更是悉数被搜走。
冯家女眷虽未被牵连流放,但她们却失去了所有的财富,连身上的耳环和佩饰都被官兵当作公家财物,毫不留情地收走。
冯夫人眼睁睁看着这些金银细软被搬走,心如刀割,却只能强忍泪水。
她带着几个女儿与家眷,连一件像样的衣物都没能带走,只得暂时投靠她的亲哥哥三老爷家。
商贾之家与伯爵府的门第相差甚远,原本冯夫人看不上这种家庭,如今却不得不依赖他们。
冯夫人求三老爷收留自己和一众女眷,三老爷看在亲情的份上,终究是答应了。
然而,冯嘉筱从小锦衣玉食,习惯了奢侈富贵,如今一朝落魄,所有的财物都被充公,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带走。
她不得不穿上粗布衣裳,跟着母亲和姐妹们一起住在三老爷家的偏房,日子苦得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
更让冯嘉筱难堪的是,三舅母见冯嘉筱这般落魄,心里早有不满,时不时便冷嘲热讽。
她曾经看不上表哥、表姐和表妹们,也都借着这个机会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