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大夫背书,沈阔不举不能人道的事情,几乎没跑。
不举,还非要把和离的夫人娶回去,还不介意人家捡来的拖油瓶,甚至口口声声是他亲生的,其用意,昭然若揭。
毕竟,之前戏文里,就演过类似的,不过是怕人疑心,想掩人耳目罢了。
这下子,原本还被他深情模样蛊惑,觉得他是浪子回头的,彻底唾弃上了。
不少人自愿上沈家丢烂菜叶烂鸡蛋,甚至,每天天不亮,沈府门前,就被人泼夜香。
这直接导致沈府的修葺工作只能暂时搁浅。
也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沈将军如今根本不住在这里…”
这下子,大家丢烂菜叶烂鸡蛋,泼夜香,又多了一个地儿。
巧的是,之前那座原本要赏赐给沈阔普大帝沈阔拒绝地府邸,后来被赏赐给另外一位立功的功臣,那功臣可没什么高风亮节,知道御赐府邸被沈阔连累侯爷,当即便找了获取,不仅下了逐客令,这一核查,该发现,府里不少一起赏赐的摆件什么的,竟然不见了。
这人也是直接,直接找到沈阔,“沈将军,当初陛下赏赐,你不要,府邸也说给你暂住,如今这府邸,还有府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我知道,不用提醒,可陛下说了,我的的府邸修葺好之前,都可以住在这里,要是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催工部的主事,让他们加快进度,也可以找陛下…”
沈阔本就因为木婉云当众揭开他不举的事情心烦意乱,城里无知的百姓信以为真,每天堵在门外,让他不堪其扰。
还有不少自称男科圣手的大夫竟然主动上门,要替他诊治。
诸如此类,更是让他烦不胜烦。
原本他在南疆立功归来,不说不世之功,却也不遑多让,可因为他中了情蛊,被柳如霜那个贱人连累,竟然做出舍弃军功替她求公道的事情,而,所谓的公道,不过是旧事重提,让所有人知道她他沈阔娶了个水性杨花攀龙附凤蛇蝎心肠的女人。
他现在每次想起柳如霜,都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可人已经死了。
他要继续在京城立足,就必须跟柳如霜划清界限,免得被她连累,被那些朝中大臣排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知道,他也是受害者。
可没想到木婉云这个贱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抬不起头。
这次,更是把他的隐秘说出来。
这件事一夜之间传的沸沸扬扬,要说没有木婉云的手笔,她绝不信。
而现在,他都已经闭门不出了,还有人找上门给他添堵。
想到这些,沈阔更加烦闷,面对同僚蒋将军的不依不饶,直接跟他回呛起来。
蒋将军没想到沈阔如此冥顽不灵,暗暗咬了咬牙,对着沈阔招手,“既然如此,那沈将军,咱们就去圣上面前理论。”
沈阔不以为意,直接扭身离开。
当初圣上亲口说让他住在这里,就算又赏赐给姓蒋的,可难道还能把自己撵出去?
就算他被柳如霜连累,在圣上面前失了圣心,可是毕竟也是功臣。
如此想着,沈阔更是丝毫没放在心上。
直接去酒窖拿了上好的酒,就喝的酩酊大醉。
喝的醉醺醺的时候,他被人直接用冷水泼应,他正要破口大骂,却猛地对上一张还算熟悉的脸。
“你,你又来胡说八道了?你,你害我,你…”
沈阔看着眼前满脸皱纹的人,气急败坏,作势就要爬起来,去教训对方,却被对方先一步抓住衣襟,就是一通数落。
“沈阔,你清醒一点,你可是沈家的后人,你怎么能如此…”
“沈家怎么了?什么狗屁沈家,我就是沈家的私生子,沈家荣光的事后,我没沾光,可沈家落败了,我却被牵累,还有你,你害我…“
沈阔说着,打了个酒嗝,才又气冲冲,继续道。
“要不是你跟我说什么,木婉云前世对我死心塌地,还有他那个野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去找她,却被她连累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你说,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沈阔虽然脑子不清醒,却觉得自己说对了,说着,踉跄起身,歪歪扭扭,就要去拉扯对方。
气的对方直接又对着他泼了一盆冷水。
兜头冷水泼下,沈阔似乎清醒了不少,可也更加暴跳如雷,几乎跳着脚瞪大一双猩红的眸子,怒斥面前的人,“木蔺,你疯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看沈阔真的被激怒,木蔺也不敢再刺激他,反而深呼吸一口气,放低姿态,“沈阔,你听我说,我真的没骗你,上一世,木婉云,那个逆女,对你始终死心塌地,可惜,最后被你失手杀死,她这一世事回来复仇的,你落到今天的田地,都是拜她所赐…”
“木婉云,贱人,害我…”
沈阔浑身血脉翻涌,他不想去听木蔺那些匪夷所思的话,可想到在茶馆,木婉云也说过重生一类的话,而她对他按你木蔺这听来的话,丝毫不怀疑,他又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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