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柳如霜眼底跃跃欲试,躲在廊柱后,只探出一双眼,噙着一丝恶毒,死死地盯着花厅内。
看到几个夫人气的面色涨红,一副摩拳擦掌,要把木婉云撕了的样子,她整颗心都被兴奋包裹,恨不得喊出声,给几位勇猛的夫人呐喊助威,让她们好好收拾一顿木婉云。
心里一边暗暗啧啧,木婉云你也有今天,一边擦亮眼睛,都不敢眨眼,唯恐怕会错过了木婉云被打的画面。
只可惜,她期待了半天,瞪大一双眼睛,耗的眼睛干涩流泪,可想象中的画面,却始终没有出现,最后,却被一声剧烈的砰的声音,激的恍惚回神。
“该死!”
柳如霜看到木婉云摔了她忍痛拿出来撑场面的茶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身边买来的嬷嬷,有见识过好东西的,一眼认出那套茶壶可是宫里都不常见的精品,本来她是不想拿出来的,可是想着难免有见过世面的认出来,到时候她也与有荣焉,便还是拿出来了。
该死的木婉云!
她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眼眶都猩红了。
“夫人…”
认出那茶壶的嬷嬷,也面色发白,下意识朝她看去。
柳如霜没理会她,只咬牙扶着廊柱,心里暗暗想着,等到成事了,一定要让木婉云赔!
对,一定要让让她赔!
如此想着,她心里才稍稍舒缓!
专注看去。
再说,花厅内。
随着木婉云摔了茶壶,碎裂的瓷片,吓得四周冲上来的人退避三舍,木婉云端着一张冷脸,眼神冰冷如碎冰一般冷冷扫视,语气冰冷,掷地有声,“蠢货!”
“你骂谁?!”
有回过神的,立即勃然大怒,气得浑身发抖!
“都给我闭嘴,谁敢上前,别怪我不客气!“
本不愿意搭理,可没辙,木婉云只好又拿起一个茶壶高高举起,一副谁敢上前,她就砸在谁身上的架势。
一时间,大家还真的被唬住了!
可也有不怕事的,指着木婉云怒吼,“木氏,你竟然还敢嚣张!你个弃妇,你有何脸面,在我们面前嚣张!”
“是啊,你莫非觉得,你赔礼道歉,做小伏低,就又是沈夫人了,别做梦了!“
“就是,像你这种毫无教养,善妒无德的女子,只要不蠢,都不会选你!”
…
木婉云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这些自以为是的夫人们气的不轻,看她们说累了,木婉云才稍稍收敛,冷着脸,皮笑肉不笑,轻声问道,“说累了吗?可不可以轮到我说了?!“
她这副淡定的样子,再次把诸位夫人气的跳脚!
她们想不明白,她为何梦如此淡定,如果换作她们,被指着骂那些话,早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或者总一根白绫吊死了!
最后只能归为,木婉云早就没脸没皮到不被世俗礼仪规矩约束了!
该死的,遇上她这样的,她们可真是倒霉!
木婉云冷冷扫了她们一眼,只用一句话,就让她们没心思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都不说了是吧,那我说,你们想过没有,为何我能进来?!”
木婉云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冷眼看着被利用不自知的蠢货。
“什么?!”
有人,像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木婉云扯了扯嘴角,目光从她脸上划过,提了声音,又道,“用你们的脑子好好想想,我为什么能进来?!对了,我可是被府里的下人,亲自引过来的…”
此话一出,还真有人想起来,“对,她是被引小厮引过来的,莫非,她也有请柬?!”
“还不算太笨。”
木婉云轻点头,给了这位年轻的夫人一个赞许的眼神。
只是那夫人可没有多少被夸奖的愉悦。
木婉云也知道不在意,等大家发散思索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对了,你们猜对了,我可是你们口中的那位柳夫人亲自让人下请柬,邀请过来的,所以,我跟你们一样,都是贵客,你们说,让柳夫人知道,你们这样对她的贵客,会怎么样呢?!”
抛下问题后,木婉云不慌不忙绕过碎瓷片,重新坐回到梨花木圈椅里。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柳夫人不是跟她有仇?为何要请她来?!”
“是啊,这说不通啊!”
…
看着花厅内没有出现她想象中的画面,反而因为木婉云一句话,陷入了嘈杂当中,柳如霜气的扶着廊柱的手都青筋暴起!
该死的!
木婉云抿了一口清茶,听到廊下有动静,怔了一下,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
屋子里的人越吵越闹,让木婉云顿时觉得有些聒噪,见差不多了,她请了一声,笑着开口,“好了,别猜了,我跟你们直说了吧。”
木婉云重重放下查找,眼角扫到那抹艳丽的身影,嘴角一勾,开口,“你们也知道,昔日我才是主母,那柳氏在我面前就是贱妾,对了,宫里的嬷嬷亲自教导她为妾的规矩,想来,她也没忘记,即便如今,她有幸成了正室,毕竟,也不敢忘记,我过去对她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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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木婉云微微一笑,又扫了一眼那抹艳丽的身影,见微微晃动,心里更畅快,语气也透着轻快,“柳氏是个懂事的,本来我是不愿意来的,毕竟,时过境迁,我跟沈府也没关系了,可耐不住柳氏懂事,非要让我来镇场子,我想着,她毕竟贱妾出身,头一次举办这么大的宴会,难免疏漏,我来坐镇,想必就算是有疏漏,也能及时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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