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跟昀希说过,可昀希说回找机会带她离开,还让她放心。
可她如何能放心。
她跟在昀希身边,跟着他见到很多奇奇怪怪的虫子,而他对她很好,可跟他在一起越久,她就越是觉得他不如沈阔。
昀希不过是个蛊师,现在对沈阔有用,所以人前人后,还有几分体面。
可如何能和你沈阔比。
何况这次南疆之战若是胜了,那沈阔可是立了大功。
她本就是沈阔的夫人。
而昀希整日身上都是各种虫子,时间久了,她心里也发怵。
可她费劲办法,去勾搭沈阔,他都已经对她不屑一顾。
这让她气到发疯。
又怕让昀希知道。
直到后来,她意外得知有一种蛊,叫情蛊,中了情蛊的人,会对下蛊者死心塌地。
她动了心思。
她利用很昀希意乱情迷地时刻,套出了情蛊的用法。
随后便偷偷偷了一只,下给了沈阔。
那之后沈阔对她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明明前一秒看她还满脸嫌恶,可下一秒,就满是爱意。
这也是柳如霜第一次见识到蛊虫的厉害。
沈阔那般暴躁的一个人,竟然突然就变得比猫儿还乖。
她顿时想起了当初昀希答应帮她教训木婉云的事情,昀希算了一下时间,那些蛊虫也差不多可以用了。
于是她立即让昀希帮她。
可昀希却反问她是不是偷了他的情蛊,下给沈阔,还说,他自己养的蛊,他知道下在谁身上。
柳如霜没办法,只能哭着说,她心里有他,可是她毕竟已经嫁给沈阔,而且她在京城被算计,他们的孩子,她第一次告诉昀希,说起他们曾经的那个孩子。
她看到昀希听说他们有过一个孩子,整个人又惊又喜。
她瞅准机会,告诉她,他们的孩子是被木婉云算计没的。
“我一定要回去,只有作为沈阔的妻子,我才能正大光明回去,昀希,难道,你不想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她害的我和孩子好惨?只有沈阔这次立功回去,我才能让她永远匍匐在我脚下,昀希?!”
昀希终究还是在她的眼泪和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哀求下,心软答应下来。
她知道木婉云如今一心都在那个捡来的孩子身上。
她知道木婉云一个和离妇人,想要再嫁,只怕是不容易,所以,她是想靠着这个收养的孩子为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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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偏偏不让她如愿。
她当时亲眼看着昀希用一个铃铛操纵蛊虫。
明明相隔千里,可是他说,那蛊虫所在的宿主,便能乖乖听话。
只可惜,最后,昀希也吐了一口血,晕厥。
她当时询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不停摇头嘀咕,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此时,情景再现,她控制不住质问,“所以,失败了是不是?你答应过我的?!”
“霜儿,你,你等我恢复好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昀希一想到他跟柳如霜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却被另外一个人算计,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被掐断,就恨的恨不得立即去报仇。
他们蛊师常年跟蛊虫为伍,因为要用药物操纵蛊虫,加上,蛊术原本就是逆天而为,所以,蛊师很难有孩子,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有孩子,竟然就这么没了。
想到这些,他心底里掀起滔天恨意。
恨不得用最凶残的蛊虫杀死那个让他断子绝孙的恶毒女人!
“恢复?什么意思?你伤的很重?”
柳如霜想起如今大捷消息八成已经传回去,按理说,也该回京了。
她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这么久,恨不得立即飞回去。
而且,当初她灰溜溜离开,肯定很多人都等着看笑话,可她偏偏不会让他们如愿。
如今沈阔对她唯命是从,这次南疆大捷,沈阔是首功,而沈阔现在就是她的提线木偶,她是一定要回去一雪前耻的。
想到这里,她看向昀希的目光透露出一丝急切。
昀希刚要说话,结果,喉头又是一口腥甜喷出,好巧不巧,喷在柳如霜的脸上。
柳如霜几乎疯魔,努力攥紧拳头,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立即发疯,最后丢下一句,“你好好养伤。”
便离开了。
昀希看着柳如霜匆忙离去的身影,眼底写满不舍,最后无奈低下头。
小徒弟见状,眼底写满不甘,想开口劝她师父,可是看到她师父疲累的样子,又忍住了。
只是心里怎么都想不通,她师父为什么会对那样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不惜要背叛南疆。
若是让南疆那些蛊师知道,只怕师父难以脱身。
如此想着,她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而柳如霜离开之后,便忍不住发作。
不停用帕子擦拭脸上的血,可是却总觉得身上有股子腥臭味。
对。
以前她没觉得,可是自从看到昀希每天养的那些诡异又可怕的虫子后,她就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怪味,就连喷出的血也有股怪味。
恶心巴拉的。
她努力洗了好几次,才洗干净。
洗完澡绞干头发,出净房的时候,正好碰上跟南疆官员吃酒回来的沈阔,看到身形高大的沈阔一身银色铠甲,在月光下,更显伟岸,柳如霜顿觉一阵口干舌燥,于是想都没想冲上去,“将军,你回来了?!”
“霜儿,我回来了,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沈阔看到柳如霜走来,本能的心里嫌恶,可是不知为何,又突然被一股子强烈的欣喜压过去,不等柳如霜走近,已经长臂一捞,把柳如霜揽在怀里,惹得柳如霜娇喘连连,捏起拳头,对着沈阔胸口就轻捶了几下。
“将军,你怎么这么坏。”
“我很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呢。”
说着,沈阔拦腰抱起柳如霜,大步朝内室走去。
不多时,两道声音娇喘声响起。
只是,意乱情迷之际,沈阔却低吼出一声,“云儿…”
让本处在情潮翻滚的柳如霜,瞬间变了脸,她用力抓紧身边的床单,整个人都不好了。
该死的。
都已经中了情蛊,竟然还想起那个贱人。
她就不明白了,那个贱人从入府就对他没好脸,可他却对她念念不忘。
既然如此,他…
越想,柳如霜,越被怒火烧的理智全无。
心里暗暗发誓,木婉云,你等着,我柳如霜很快就要回去了。
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