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木婉云一眼,才悠悠道,“听说这是沈将军那妾室和你未来嫂子一起创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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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云没说话,只静静点了点头。
宁苏以为她是心里郁结,忍不住道,“不过一家酒楼,你若是想,我帮你开一家更大的,比这个更气派。“
木婉云知道义兄是想岔了,笑了笑,才摇头道,“我才不会这么蠢。“
闻言,宁苏有些微愣。
木婉云也没想跟他绕弯子,直接开口道,“毕竟再有权有势,谁又能大的过皇权,我晕了头,才会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宁苏只是愣了一瞬,便明白了过来,讶异的看着木婉云,“你是说这永安楼的背后是皇族?”
不等他说完,木婉云便兀自点头,把实情和盘托出,“这件事很隐秘,二皇子外家多半也是帮二皇子顶了名,毕竟陛下所有皇子中,只有太子和二皇子成年,太子一向老实木讷,二皇子却从小聪慧无双,他的母妃苏贵妃又素来得宠,他想争一争那位子也是情理之中。”
闻言,宁苏点头,脸上并没有厌倦,反而目光灼灼,显然他也是很乐见知道这些事情的。
木婉云端起茶壶帮宁苏添满,见对方还盯着自己,便微微一笑,“义兄怎么这么看着我?!“
宁苏以为是木婉云不适,后知后觉自己的确是有些不妥,毕竟对方如今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娘了。遂淡淡移开目光,也端起茶杯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次见你变化很大。”
说着,他的目光又着重盯了她的眼睛两眼。
身量高了不少,人也长开了,以前若说是含苞待放的花苞,如今就是正在缓缓盛开。
可这些他都可以预见,唯有她那双不再天真懵懂的眼睛。
幽深中透着一丝丝洞悉和哀愁。
他如今已经二十七八,行商多年,看尽各种各色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幼儿,却从没有在一个刚及笄一两年的女子身上,看到宛若三十多岁,历经沧桑的眼眸。
“长大了,也漂亮了。”
木婉云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冲他勾唇一笑。
“我说过的,我长大了,肯定会让义兄你眼前一亮的。”
木婉云有些臭屁。
她只有在义兄跟前,她才会流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和俏皮。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义兄对她的好里是夹杂着利用的。
当然,义兄也从没遮掩过。
上一世,她在崔瑶和家人的暗示下,曾经对义兄生过嫌隙,直到后来她跟着辉儿离开人世,尸身被随意拖到乱葬岗,眼看野狗要把他们娘俩吞噬,是义兄带着人寻到她们,义兄不顾家仆护卫的阻拦,只身跟野狗搏斗,她当时就在一侧看着。
那一刻她才知道义兄对她的好或许不够纯粹,却已经胜过这世上那些依附在她身上吞吃血肉又自诩亲人的畜牲千倍万倍。
何况后来义兄为了替她复仇,不惜赔上整个身家性命,跟沈阔对抗。
甚至还跟他的妻子有了龃龉。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重重发誓,这一世,她不会辜负义兄。
也不会被小人所左,再质疑义兄对她的好。
“是啊,小丫头长大了,不爱哭鼻子了。“
宁苏知道有些事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强求。
这次来京的路上,他听说了很多事,听说了她跟那位人人称颂的沈将军之间的事情。
只恨自己是一介贱商,人微言轻,无法护义妹周全。
木婉云听出他话语里的苍凉和无奈,很快明白过来,急忙冲他笑着摇头,“义兄,你看我不是很好,最近还胖了不少呢,对了,今天那位姨娘去参加镇国公府三小姐的及笄宴会,不出所料,她肯定丢人现眼,一想到她不好过,我感觉心情又好了不少。“
听她这么说,宁苏也忍不住牵起嘴角笑了起来,语气里都是无可奈何,可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半晌,才忍不住道,“看到你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是有些担心的。”
见义兄收敛玩笑,她也坐直了身子,郑重了几分,又跟义兄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她看着外面沈将军府的马车急驰而过,心里顿时跃跃欲试。
便急忙把正事交待。
“义兄,你已经知道这永安楼背后的东家是二皇子,那后面的事,你应该也得心应手,只是,还有一桩事…”
说到这儿,木婉云顿了一下,少见的脸上多了几分严肃,“年后,这雨就一日比一日少,我听说很多地方已经连着几个月都没下雨了,也不知道收成会怎么样…”
一边说,她一边看向宁苏,果然从后者脸上看到了几丝琢磨意味,木婉云便知道自己该说的已经够了。
知道义兄会争取今年的皇商,她索性还有不少的时间跟义兄见面。
可家里那荘趣事,她可是半刻也忍不了。
跟义兄告辞之后,她便直奔将军府。
等她回去之后没多久,跟在柳如霜身边的人便找机会摸过来了。
虽然木婉云心里早就按耐不住,可还是装的沉稳大气,“怎么了?门房说你来了好几趟?可是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