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什么意思?”
木尘敏锐觉察哪里不对,眼神突然犀利起来,直直刺向木婉云。
“不是要地契房契?不是要铺子庄子?去跟我义兄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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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云嗤笑,看着他们懵懂又愤怒的表情,直接告诉他们事实。
“怎么?你们不会以为我一个太傅嫡女,真的会做那些下九流的事情吧?实话告诉你们,这些年,我补贴木家的银钱,都是义兄所赠,那些铺子,也都是义兄的,不过是看我有几分恩情,分了一些干股给我,好让我能分红,也算是报答当年的搭救之恩。”
“你什么意思?“
崔瑶压根不信,毕竟她曾经亲眼看着那些铺子的掌柜毕恭毕敬喊木婉云东家,也私下里打听过,木婉云的确每个月都去查账。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把那些铺子记在了别人的名下?原来你早就防着尘哥哥和夫人?!”
崔瑶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看样子,你是早就打听过了,那你可以在去打听,问清楚我究竟是不是?!”
木婉云有恃无恐,反正那些铺子的红契的确不在她名下。
以前觉得义兄多心,现在真觉得是先见之明。
“到底什么意思?!”
木夫人似懂非懂,可直觉告诉她不对。
“意思就是母亲,还有兄长,你们算错了,我从小那么孝顺,怎么可能不听你们的话,去沾染你们不愿意让我做的事情,这些年,我不过是帮义兄看着点京城的铺子,庄子,帮他打理生意,他每年给我一笔钱,至于那些掌柜私下里喊我东家,也不过是给我义兄面子,而我现在已经嫁人自然不会再做那些事。所以以后木家还是得靠父亲俸禄过活…”
这下子,木夫人听懂了,也彻底疯了。
“你是说以后你不管了?”
她这些年已经过惯了有钱的日子,怎么甘心再回去。
当即第一个发疯。
失声嘶吼的样子,就连一旁的崔瑶都吓了一跳。
木婉云更是连连冷笑。
“母亲不是让我把中馈交给兄长,我现在就是遵从母亲意思。”
木婉云说着,眼底都是讥讽。
“休想,你不能不管。”
木夫人浑身都在发抖。
“我不会信你。”木尘眼神阴鸷,死死盯着她,最后憋出一句。
“那你可以去查,对了,我夫君镇北将军沈阔也在府里,一会儿午膳,他要是寻不见我,可是会着急的。“
木婉云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借助沈阔的名号脱身。
可真是够讽刺。
木尘和崔瑶一惊,随即朝木夫人看去,见木夫人点头,木尘和崔瑶脸色很不好。
很快到了午膳时间。
木太傅也已经从朝中回来,一家人围坐在意一起。
木太傅还不知道家里已经撕破脸,用饭期间,虽然察觉气氛不对,却也只以为是上次不欢而散的事情所导致,训斥了木尘,也含笑让木婉云莫要计较。
木婉云也没接话。
木太傅脸色很不好。
用了午膳,便把木婉云和沈阔一同喊去书房。
对于沈阔,自然还是不满的,可是饭桌上,已经说了不少让他莫要欺负太傅府没人,务必要好好对待自家掌上明珠之类的。
沈阔虽然跟木蔺在朝中多有不和,可还是耐着性子给了几分颜面,表面功夫做足,许诺,“我会对婉云好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喊她,莫名的,木婉云觉得有些恶心。
倒是木太傅觉得很满意。
最后借口还要跟女儿说话,便让人送沈阔先出去。
等书房只有父女二人,木蔺脸色便有些维持不下去,可还是端着几分慈父之姿,先夸赞了木婉云几句,无非是她最近做的事,让陛下满意,见她也能跟沈阔好好相处,他也觉得欣慰之类,最后话头还是转到饭桌上,那诡异的气氛。
木蔺以为是木婉云还是记恨上次木尘和崔瑶说的不当言论,话语里都是让她大度,莫要计较。
木婉云不置可否,“父亲还是先弄清楚他们做了什么再说吧?!“
许是木婉云的态度刺激到木槿,他脸上逐渐裂开,最后一句话不说,眯着眼盯着木婉云。
“这是你对自己的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