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不明白这些道理,木婉云便为他暗地里打理。
可这一世,她可没这个闲心思。
刚让人把请柬收起来,她就突然想到什么,忙道,“把请柬送去前院,就说本夫人旧病未愈,让将军看着办。”
闻言,红玉立即反驳,“小姐,要是给将军,将军肯定会让柳氏去,可她不过是妾…”
“所以啊,为了让她这个妾有足够的身份去参加这种高门宴会,沈阔也会给她提高身价的。“
木婉云轻轻一笑,想起上一世,柳如霜最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尤其在她被关的那段日子,打着掌握中馈的筏子,可没少出风头。
毕竟,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才是沈阔的正妻,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可是为了能说出去有面子,这管家权,她也不会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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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俏和红玉眉梢一喜,红玉是个急的,当即便抢先一步夺了请柬,去了前院。
不多时红玉便折返回来,殷勤的说着所见所闻。
“小姐,您是没看到,那柳氏一看到请柬,眼睛都亮了,还跟我说什么,姐姐病了,那妾身自然要为姐姐分忧,回去告诉姐姐,安心养病就是。“
红玉一边说,一边模仿柳如霜的腔调,把柳如霜说话半死不活动不动挤眉弄眼的样子,学了七八分,逗的木婉云和屋子里的人笑的合不拢嘴。
“你这丫头…”
李嬷嬷也笑的几乎岔气。
扶着腰,捏着帕子指着红玉啐口。
“小姐,您真的确信柳氏会为了参加宴会接中馈?“
绿俏似乎还是不放心。
“等着瞧吧!”
木婉云笃定的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丫头婆子都没有说话。
第二日一早,木婉云还没醒,红玉就火急火燎的在院子里吆喝起来。
“真的接了,沈管家一大早就拿了账本和对牌,给柳氏送去了,咱们小姐可真是神了。”
木婉云听着,伸了个懒腰,出声让绿俏进来服侍她穿衣服。
想起什么,询问道,“有没有我的书信?”
“还没有。“
绿俏一边给她梳发,一边道。
自从那日见到柳氏身边的武婢后,小姐就连夜写信让她送了出去,这几天,几乎每天醒来都会问一句。
小姐不说,她们也不问。
只是心里还是难免好奇。
木婉云打了个哈欠,没有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按理说也该有回信了。
不过义兄走南闯北,或许,信还没有送到他手里。
可是除了义兄,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
毕竟寻常的护院好找,要找比柳如霜身边武婢还要好的,甚至是暗卫,她只能委托义兄。
说起来,这些年,她跟义兄见面次数并不多,当年搭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她所得已经远超太多。
想着,她绞尽脑汁思索上一世的记忆,看看有没有能对义兄有用的。
上一世,她因着太傅府和将军府的原因,对义兄并不热络,甚至后来怕人说她太过营营汲汲,关了很多铺子,所剩不多的也都写在了将军府名下。
若非如此,上一世,她最后也不会孤立无援,任人宰割。
思及此,她抬手让绿俏先离开,又铺开纸张,书信一封,亲自用火漆封口,才交给绿俏。
“让人送出去,要快。”
如果记得没错,应该就是最近,义兄会来京,上一世,义兄托人送来消息,可她却因为要去参加宴会,没有去,这次,她可不会错失机会。
几乎不到一天,将军府就忙碌起来。
柳如霜找了很多首饰铺子成衣铺子的人来府里,说是要打新头面做新衣服,看样子,这是要为去参加宴会做准备。
与此同时,沈管家在府里臊眉耷脸,跟谁欠他几百贯似的,还好几次溜达到芙蓉苑门口,却被她养的旺财吓的吓跑了。
木婉云靠在梨花木软榻上,捏着鱼食,喂给池子里新养的几尾锦鲤,心情比春日的阳光还要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