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想起来了,顾有莲说过,要蒸几个羊肉烧麦给她路上吃,想必就是了,只是,这让顾钧成拿出来的意图,也很清楚。
但顾有莲这招明显使错力了,现在不是顾钧成害羞不敢来见她,给他个借口,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见她,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多见面、再见面,都不过是烦忧而已。
林清屏淡淡说了声,“帮我谢谢顾姐。”
顾钧成“嗯”了一声,却站在那里不走。
何辛十分识趣,见状忙道,“我去车上等你。”说完,便拎着她的行李去车上了。
人行道上,只剩了林清屏和顾钧成。
“你还有事?”林清屏如同看一个陌生人那样问。
顾钧成抿了抿唇,“我等志远,一会儿送他和小麦去上学。”
“哦,好。”既然这样,林清屏就准备上何辛的车了。
结果,一声“林清屏”又把她叫住了。
不是没事的吗?
只听后面的人道,“林清屏,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林清屏转身,冷静而平淡,“说吧。”
“林清屏。”他走近她,微微蹙眉,“你要好好过日子,就好好过,不要吊儿郎当,把作风问题不当一回事。”
作风问题?
林清屏都气笑了,他有什么资格来说她的作风问题?他自己作风好得很啊!
“我作风问题怎么了?你倒是说说看?”林清屏冷笑着逼问他。
他脸色很是严肃,“跟男同志交往,要一心一意,不要脚踏两只船!”
脚踏两船?
林清屏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这是误会她和粱嘉琦、何辛都有关系了。
林清屏乐了,笑吟吟地问他,“那你觉得,是粱嘉琦好?还是这位何辛同志好?”
顾钧成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憋了半天,瓮声瓮气地回,“不知道!”
林清屏更觉得好玩了,笑问,“你说啊,我也发愁呢,不知道哪个更好。”
顾钧成竟真的皱眉思索起来,“粱嘉琦咋咋呼呼,不够稳重,这位我了解我不多,但看起来年纪太小……”
林清屏真的觉得挺离谱的,不管怎么说,顾钧成也是她前夫,这个当前夫的竟然帮她参谋起下任来了。
她的笑容里便带了嘲讽,“所以呢?谁都不如你是吗?”
顾钧成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那倒也不是……”
“顾钧成。”林清屏淡笑着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的生活啊?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连我是谁都记不得,你凭什么来指点我的生活?我跟两个还是三个还是四个男生同时交往,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钧成脸色愈加黑沉起来,“你也说了,我是你前夫。”
“那又怎样呢?前!前!是前了!”林清屏数遍重复着这个字。
“既然是前夫,那也证明我跟你有过一段亲人的日子,不管我记不记得,我总希望你好就是了。”他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开始给她讲,某某某和某某某,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定了流氓罪,某某、某某和某某,又因为三角关系,女的被情人杀害,身首异处,某某某……
开始摆事实,讲案例,喋喋不休。
林清屏鲜少见到他有这样话多的时候,忍不住打算他,“停停停!你这是盼着我好?”
他一脸严肃,“我这是提醒你。”
“谢谢您嘞!”林清屏语气里带着嘲弄,“顾团长,我不是你的兵,不想听你做思想工作!我怎么样,也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各自,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林清屏转身朝何辛的车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回头,发现顾钧成还在看着她。
“顾团长。”她笑,“你的夏夏最后没跟你吗?真可惜啊,你的眼睛都治好了怎么她也不跟你呢?是我付的钱不够多吗?”
她看见顾钧成的脸在这一刻绷得铁紧。
这句话伤到他了吗?
他心心念念的,一心维护的青梅竹马,不过是一场交易。
他说,陈夏不会瞒着他任何事,那他得知陈夏是为了酬劳才每天去探视他,他心里可曾痛过?
不过,痛与不痛,都和她不相干就是了。
“顾钧成,祝陈夏回到你身边。”她轻道,“如果不回,那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
就这样吧!大清早的,已经啰嗦得够多了。
林清屏上了车,后视镜里,依然看得到顾钧成的身影,站在她家门口。
“他是你……”何辛看着后面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问她。
林清屏也不隐瞒,直接说,“前夫。”
这么坦率的答案把何辛震得好一会儿缓不过来,不过,学校里不乏已婚的同学,当然也就有离婚的,他很快恢复自然,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惊讶,我以为你单身的。”
“没事,我连儿子都有了!”林清屏更加直爽起来。
何辛已经看见从院门里出来的男孩了,和门口站着的男人汇合,两人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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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男孩的年纪……
算了,他还是不瞎琢磨人家的隐私了。
林清屏也看见志远了,父子俩并排,往顾有莲家里而去,这肯定是去接小麦了,顾钧成就是来等志远的,没错。
何辛的车渐渐开远,转弯后就再也看不见那父子两人了。
在接了另外两个女生以后,何辛家的车就将他们一行人送到了火车站。
四人顺利登上火车,座位还是在一起。
钟晓晓和另一个艺术系的女生都还没吃早饭,林清屏便把顾钧成给自己的羊肉烧麦拿出来给她们吃。
她真的以为是顾有莲蒸的羊肉烧麦,可当她把牛皮纸包打开,里面包的怎么是包子?
“哇,好香!”钟晓晓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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