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大夫人说什么?”
宋世安也微微变了脸色,怎么这人也要苏七的命。
辛书兰没有起身,向烬天重申道,“请神官大人拿下这个忤逆不孝,胆敢弑父的逆女,以正礼法与纲常!”
众人深吸口气。
烬天不语,只是看向了苏七。
其他人也紧张起来。
苏七似笑非笑,反问道:“苏珣他死了吗?你拿什么告我。”
辛书兰呵斥,“你方才所作所为,就足以定下你的罪了。”
“我刚才做什么了,我不过是教训闯入我府邸的小贼,正当防卫罢了,莫非晋国律法还不准人正当还手。”
“他是你爹!”辛书兰怒斥。
苏七望向了辛书兰,冷笑道,“他要庆幸自己当年播了颗种子,不然刚才他就死了。”
场中男子面露尴尬。
宋世安轻咳两声,哎呀呀,太直白了。
辛书兰深吸口气,“神官大人,这忤逆之女,口出狂言,伤父伤姐,以晋国律法审办,就应关押三年。”
苏七踏步出来,“人没死,我哪来的罪,大人要关押我,请拿出证据来。”
两人一同看向了烬天。
烬天手指微蜷,来之前他确实是想这么办的。
可眼前少女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烬天说不出那抓起来的三个字。
他神色冷淡,“这是你们的家事,钦天监只负责城中的巡防与修者异常争斗,不负责私事,你们自己处理。”
辛书兰眼露怔然,这神官大人的态度,怎么变了。
苏梨儿也着急了,“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晋国律法明明写了,忤逆之罪重判可判半年,苏七上次毁了半座苏宅,还重伤父亲,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是险些弑父,这等大罪三年起步,你怎么能说不管呢。”
“晋国律法是子弑父当判三年,可如苏苏所说,苏家主没死,那么这件事就不算,顶多算是私宅争吵。”
姜落言从一旁走来,轻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有你插嘴的地方吗?”苏梨儿娇喝道,把对苏七的憎恨都发泄在了姜落言的身上。
苏七冷眼看向她,挡在了姜落言面前,“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对他出言不逊,我打烂你的嘴。”
对上苏七,苏梨儿感觉被踹得腹部隐隐作痛,忍不住害怕地后退一步。
辛书兰眼神一沉,“苏七,你为了一个南陵世子,就要对姐妹针锋相对吗?”
“姜世子是我最好的朋友,苏梨儿对他出言不逊,可曾想过我是她姐妹,大家都清楚的事,何必装呢,神官大人心如明镜,想来也清楚得很,苏珣为什么会与我起争斗,不就是为了抢我这园子里的宝贝吗?”
“抢不到,恼羞成怒了?”
苏七扫过这一家三口,冷笑道:“我当初在苏家说得清清楚楚,我与苏家没有半分干系,我的户籍也会从苏宅迁出来,重入沐家,我是沐家的人,而非苏家。”
“你们要是闹得太难看,那我就与你们清算一下,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七扫过辛书兰跟地上已经装傻充愣的苏珣,“堂堂沐家嫡女,为何会在生下女儿之后去跳飓风崖,是被逼的还是走投无路?又为什么在我母亲死后不到一个月,尸骨未寒时,苏珣就抬你为继室,而在我母亲入了苏家几年没所出的时候,你们这些妾室的孩子却是一个接一个的生,个个都是我的哥哥姐姐,你们真是好大的威风!比当家主母的威风还大!”
辛书兰脸色白了又白。
苏七在她耳旁轻声道,“大家装着糊涂也就过了,你真要跟我闹,那就试试。”
“谁比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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