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孟宣轻似乎没想到温锦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面上表情怔了怔：“没有吧？我自出生起就待在药王谷哪里都没去过。”
闻言，温锦收回视线，敛了敛神色。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啊？”孟宣轻见温锦没有搭话，于是继续道。
她的目光落在季云渺身上，然后再次看向温锦。
“……”温锦带着探究的视线看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这人莫名其妙来找她搭话，她也不是没看出来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这一群人都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此刻忽然绕了大半圈来找她，那动机可就有很多种了。
孟宣轻被噎了一下，她张了张嘴：“这……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了……”
“我不也没说你知道吗？”温锦似笑非笑地看向她：“我问的是——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说着，微微眯了眯眼睛，见孟宣轻不答，继续道：“答不上来？没关系。”
“这边的弟子好像都很喜欢你？”温锦歪了歪头，发客为主。
果然，她这句话才一说出口，方才还一脸尴尬之色的孟宣轻的眉眼间顷刻便染上了几分自得。
孟宣轻羞赧地笑了一笑：“可能吧。”
她说，然后不经意扯了扯自己落在地上的裙摆，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看了看四周的弟子。
温锦将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对于这人的动机已经清楚了七八分。
“孟姑娘自谦了。”她笑了一声，“像孟姑娘这样的修士，得到大家的喜欢自然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就连我见到孟姑娘，也忍不住心生喜爱呢！”
温锦眉眼带笑，顺着孟宣轻的话继续说道。
孟宣轻闻言，眼角顿时染上一抹喜色：“那你觉得，他也会喜欢我吗？”
“……”温锦没说话，坐在那里托着脑袋看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这人……多大岁数了还想着季云渺呢？
见温锦不答，孟宣轻眼里染上一抹急色。
真是沉不住气。温锦在心里默默撇了撇嘴。
“可能吧。”她说，独属于上位者的气场瞬间铺开，她笑意吟吟地看着孟宣轻，嘴里吐出来的字却平淡到几近冷漠。
也不知道孟宣轻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还是因为已经可以对温锦平淡的语气视若无睹，嘴角的笑意顿时加深了不少，连温锦语气里的冷漠都没能听出来。
真是没有脑子。温锦在心里又默默记了一笔：刚刚还记得问她和季云渺的关系，现而今就全然忘了。
孟宣轻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便侧过身去不再与温锦搭话，反而坐去了季云渺和司徒源比试中间的观赛台处。
她支着下巴，目光不断地在季云渺和司徒源之间逡巡——落在季云渺的身上更长一些，似乎在打什么算盘。
两天两夜，药香味逐渐从两鼎炼丹炉里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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