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事作风,更像是封诏阳的手笔。
古兰九回想一瞬,才想起这莫文欣是何人物。
心眼真小,不就是在生日宴上落了她的面子么。不找封沉算账,反过来对她下手,这是在欺软怕硬吗?
【封诏安的头七过了吗?】
提到莫文欣,古兰九随之想到了封诏安。昨天是封诏安的头七,封沉不是回老宅了吗,晚上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池塘里?
“过了,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提到这个名字,封沉的语气淡下来不少,眼底划过浅浅的嘲讽。
封诏安在封家顶的不过只是个二爷的名头,以及封家家主亲生父亲的身份,除此之外,他在封家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因此,即便是阵仗隆重的葬礼,也并没有真心实意前来为他吊唁的人。反而都是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他们为难你了。】
古兰九敏锐察觉到男人语气中的不对劲,便在手机上多打了一行字。
为难?
封沉长睫垂落,遮住了眸中阴翳。
不过是他早就听惯了字眼,还算不上为难。
“不早了,回去睡吧。”
他重新拿过腿边的书籍,翻看到原先看的那一页,收敛了情绪吐声道。
很明显是在下达逐客令。
古兰九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在手机上敲字。而且,就算是她敲出来了,对方也不会看的。
直到轻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垂眸看书的人才重新抬起了眼眸。
鹰首微侧,封沉瞳孔中倒映出了女孩转角离开的模样,眼底逐渐变得幽深不见底,隐忍又挣扎,仿佛其中藏着困于牢笼的猛兽。
“天煞孤星,克人克己,乃穷凶极恶之象!”
“我早就说过了,他给周围的人带来的只有灾祸,鸡犬不宁,家无宁日,和这种命格的人在一起,将一生不得善终!”
......
可那又怎样。
男人眼眸中的复杂汹涌最终化作一汪无边深潭。
我偏要起婆娑、炽艳火、独吞这絮果!
————
临近开学,左鹏那边还迟迟没有动静,但是沈国强那却率先出事了。
“我跟沈婷的家人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但是每年都会给他们账户里打点钱过去,毕竟他们失去的女儿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方太太开车载古兰九往沈家走的路上,内心有些说不出来的复杂。
虽然她儿子被泼了脏水,被不明真相的人谩骂抹黑,但好在他还健康平安的活着。可是沈家的女儿,却是连继续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方太太对那作恶之人更加痛恨了。他们就该以命来偿还,来赎罪!
副驾驶上的古兰九闻言瞥了方太太一眼,原来沈家的豪华三层小楼是她的手笔。
不过看这样子,对方应该还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我记得上次见沈婷她继父的时候,对方身体看着还十分硬朗,怎么会突然患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