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苏石,不仅可以得到不少的好处,还可以得到赵允让的友谊,甚至对方都可以支持自已去竞争圣主之位。这一切都让秦玄是心动不已,此刻他心中在想着一件事情,这个苏石他杀定了。
......
北驿馆。
同样还是这天晚上。
躺在床上的张俭却是怎么样也难以入眠。
白天苏石突然来了,的确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尤其还是在硬闯西驿馆之后,就来了自已这里。
生怕苏石会一怒之下在重演一遍西驿馆的事情,迫不得已张俭只好装病,这才没有与苏石打上照面。
人是没有见到,但苏石在北驿馆中的表现,却是让张俭百思不得其解。就是刚刚,他已经要躺下,仆从又送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西驿馆中的西夏使者格雷不见了。
只是说人不见了,至于说是自已走了,还是被人给绑了,却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以张俭的聪慧,如果得到的消息是格雷自已离开了汴梁城,逃回了西夏,他或许就可以想明白一些事情。可问题是,得到的答案并不确切。
这就让人不得不胡猜八想。
“怎么就能消失不见?难道说这也是那个苏石干的?”
“杀人灭口?”
“毁尸灭迹?”
“不应该吧,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胆子。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这还是在汴梁城,苏石真有这样的魄力敢对西夏使者下手,难道不怕因此而激怒了西夏,从而逼着人家出兵?”
“那如果格雷没有被绑,他又去了哪里?”
“找一个地方躲了起来?又或是自已因为害怕逃回了西夏?”
倒在床上,也不忘记喃喃自语的张俭想着想着事情,便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即便是想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已其实是被苏石给利用了的事情。
苏府。
一夜之后,苏石早上醒来的时候,精神饱满,气色不错,吃早餐的时候,还比平日多干掉了一根油条。
相比之下,被折腾了半宿的范府。
不!现在应该叫做范宅。
门前却是十分的热闹,足有数百人围在大门之前,痛声哭骂着。
这些人,都是昨天晚上被抓的那些赌客们的家人,在老油条的安排之下,通知他们前来范宅讨一个公道。
如果是以前,范家可是官身,还是朝廷大员,可不是普通百姓能够招惹。可在知道范仲淹已经被扒去了官衣之后,他们心中的畏惧就少了很多,在加上老油条又向他们许下了不少的承诺,比如说只管去闹,到时候范家不给钱,他也会给他们一些好处的承诺之后,这些人便一大早的赶来了。
当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本着法不责众的心理,大家闹腾的更欢。
自始至终,范宅大门都是紧紧关闭,丝毫没有打开的意思。因为他们的退缩,让前来“讨公道”的百姓更有了底气,喊声叫声也更大了一些。
范宅所在之地,距离皇城并不是很远。一大早的,不少上朝的朝臣都是要从这里经过。
当他们路过这里,看到的是有百姓围观于此闹事时,一个个都是惊诧不已。
范仲淹可是当朝相公之一,绝对的朝中大员。一些个百姓怎么有胆量来这里闹事?
还有,在聚众百姓的外围,明明还看到有不少的开封府衙役就站在那里,为何他们也不去管?
富弼上朝也会路过这里,他在看到这些之后,便让轿夫停下,随后就穿着一身紫色官袍走了出来,向着一名站在不远处的衙役挥了挥手。
见到是有贵人叫自已,那名衙役连忙小跑了过来,“小的见过大人。”
“嗯,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还不马上去驱赶了?还有,范相公可曾上朝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