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赵世设最早说的一样,就是一个野·种般的人罢了,这样的人你老实的呆在千奇庄那个小地方,别人想不起你也就算了。可你偏偏要跳出来,那就怪不得别人要打压你了。
当然,赵从古并不知道,原本苏石也许还未必就会来汴梁城,都是他的五儿子赵世设派人给颖昌府的少尹沈关打了招呼,想要压迫苏家无立足之地,这才迫得苏石下了入京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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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知道这一切的话,怕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就如那句话,自已做的因就要自已去面对着果。
“捧杀!”三个儿子齐齐的说着,然后就是若有所思的对视了一眼。
“就是捧杀。我们要让人人都知道苏石赚了大钱,如此一来,必然有眼红之人,那个时候就是群起而攻之的时候。当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便是官家也不得不考虑放弃这个人,那个时候我们想怎么拿捏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到那个时候,我们做为苏石的本家人,出面替他斡旋,那爹问你们,他会不感激,到时候会不乖乖的听我们的话吗?”
听着赵从古这般一说,赵世瑞当即就瞪大了双眼。
这样说的话,岂不是那些千奇百怪的胭脂都要为他所有了,那一日赚个数万贯甚至更多的人岂不就变成了自已?
想到到时候他会有花不完的钱,赵世瑞脸上当下就乐开了花。“还是爹厉害,爹英明啊!”
“爹英明。”
赵世迈和赵世设显然也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当下一个个都是兴奋般的抱拳恭维着。
“哈哈哈,世间事就是如此,只要你肯动脑筋,总是可以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好了,主意爹给你们出了,接下来要如何去做,就全看你们的了。”赵从古哈哈大笑着。
“请爹放心,余下的事情自然交给我们来处理了。”赵世迈三兄弟一个个是摩拳擦掌,似乎现在苏石就是他们的盘中餐、碗中肉一般的可任他们去拿捏。
......
汴梁城的早上,两辆大车拉着五箱足足十万贯钱正在大街之上行走。
原本这样的马车在京城大街上常会见到,谁也没有给予过多的关注,但不知是因为箱子没有盖好,还是路上有坑洼,总之正行走的马车上突然间就有几贯钱掉落了下来。
大街上突然掉下钱来,很自然的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赶车的马夫停了车,将掉落的钱捡了起来,很随意的重新打开木箱放入其中。当下木箱中更多的铜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这么多钱,看着不少人目光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赶车的马夫连忙拱手向着四周抱拳道:“诸位,这些钱可都是通直郎苏大人上交的商税,莫打主意呀,不然真是死罪了,没人可以救得了你们。”
商税。
闻听钱的用途如此,人群中一些个穿着随意,甚至是不修边幅的江湖汉子们顿时就熄灭了想要动手的想法。
商税属于国家财产,任谁要动的话,那都要面临着官府的全力追缉。就像是送信的八百里六百里加急一般,你看何时有人打过他们的主意?
这种事情不动则已,动了就是要一查到底,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朝廷也是不会放弃追杀的。
这般一来的话,得了不能花的钱,这样的钱要之何益?
街道上重新变得有秩序起来,苏石拿出大批银钱交商税的事情也就自然的在大街上传开了。
“这个通直郎还真是有钱呀,交商税而已,竟然一下子就拿出了这么多,他赚的岂不是更多?”人群中,难免会有好事之徒,座在茶铺之内,想着刚才的一幕,便忍不住的说了几句。
“听说这个通直郎只有十四岁,还有腿疾,却仍有这么大的本事,真是羞煞我等呀。”
“你们都不知道吧,现在有人在叫通直郎苏百万呢,只是以我看来,这个名字早晚会改,交商税就这么多,那以后岂不要成为苏千万了吗?”
“千万,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大宋一年的赋税收入才有多少呀?”
人群中显然有人不信,但跟着就听另有人说,“一点也不夸张,之前有一个一赐乐业商人叫钱宝的,他从外域弄来了不少的新鲜东西,听说喝到口中有着淡香味的仁茶、喝着腹中极烈的烧刀子酒、还有只有贵人才能吸到的什么香烟,包括这些新出现的胭脂货品,这都是那位通直郎从钱宝手中弄来,转手又加价卖出去了,你们说,那得值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