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进了内院,他去搀扶张奡进入厢房的时候,就发现此人竟然双腿可以跟着自己一起行走,他心便放下了大半。
随后入了厢房,在没有了第三人之后,张奡竟然就座在那里喝起茶来,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这就让胡云峰更加放心,才有了精力去安排这些事情。
等到事情都吩咐属下去做之后,他这才有工夫看着张奡,然后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之前脸上的鲜血是从哪里来的?”
“哎,我的确是受了伤,只是擦伤,那脸上的血也的确是我的,但是是我抹上去的。”张奡说着话,还有意抬了抬手臂,的确那里是有一道划伤伤口,只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早已经不流血了。
“你真的受了伤?”胡云峰看到这里,关心地问着。
“是的,我是真受了伤。但我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些杀手不是真的想杀我,或是说不想让我这么快就死,他们应该是想要重伤我吧。”张奡点了点头说着。
他原本就聪明,有了这段时间在轿内思考,已经把事情想了一个七七八八。
在他看来,若是这些杀手真想杀自己的话,最开始的时候,那些箭矢就不是射向血长空他们,而是应该都向自己的身上射来,如此一来,他便是想不死都难了。
但这些人并没有这样去做,这便是十分的可疑。
后来待张奡静下心来仔细一想,便明白,一个受重伤的张奡远比一个死去的张奡更可以让自家公子心急如焚。
甚至在这一刻,张奡已经想到,做这件事情的人很可能就是顺国所为。因为只有他们,不希望公子留在中原和南地,想着把公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京师之中。
本着谁得利,谁就可能是凶手的想法,张奡这样想一点错都没有。所以他便干脆的来了一个将计就计,那就是自己摆出受伤严重的样子,先满足了这些人的期望。然后就可以看看对方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唯如此,他才能针对对方的所为,做出相对应的安排来。
“他们不想当场杀了你,而是要重伤你?”胡云峰听到这里时,早已经是一头的黑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明白了?”
显然,胡云峰这一会是彻底的懵了。
看着胡云峰那一脸不解的模样,张奡并不想马上去解释,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我在给你解释,现在你还是先弄一部电台送到厢房里来,我要马上联系公子。”
“哦,好的。”胡云峰眼见张奡说的是如此郑重,也是不敢怠慢,连忙便出去找寻电台。
......
李若琏,领了圣旨之后,便开始调动整个北京城的锦衣卫,开始在城内各处开始找寻起黑衣杀手。
城门之处已经被五军都督府所接管,没有人可以逃出去,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还在城内。
李若琏先是去了顺天府衙门,找到了被暂扣在这里的那两伙在茶楼打群架的市井之徒。
由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之所以打在一起,全是因为魏应,正是此人想要整合这两股势力为一股,所以才让他们打在一起,分个输赢。
输者自然从现有的地盘之中滚蛋,赢的人就是通杀,然后以后就可以受到魏应的领导和照顾。
那问题来了,魏应是什么人?
别说,他还真不是普通人,且还是大有来头,他正是如今大明首辅魏藻德的小儿子魏应。
魏藻德共有三子一女,其中二子夭折,便只剩下了长子魏春,长女魏玲儿(也就是历史中李自成入了北京城,刘宗敏拷饷时,做为父亲的魏藻德为了活命,将女儿献给对方做妾的这个魏玲儿),除他们之外,小儿子就叫魏应。
魏春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如今就在国子监之中,做为天子门生,找一个实职的缺不过就是时间问题而已。
魏应从小读书就不行,长大之后更是游手好闲,时间一长,便与这些街面上的市井之徒混到了一起,没事就指挥他们打打杀杀。为此,已经弄出了数条人命,伤者更是有很多。
只因都不是由魏应直接造成的,在加上人家的老子是当朝首辅,其它官员多少是要给一些面子的,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管。
时间一长,魏应的胆子也就是越来越大,曾不止一次的扬言要做北京城的地下管理者。像是他这样的人,让阜成门大街和朝阳门大街的混混打上一架,是在合理不过的事情。
“竟然是他?”李若琏闻听之后,脸色上多少有些难看。
如果是旁人,哪怕就是涉及到了一些五六品的官员,他也是说抓人就会抓人的。但这个魏应却是不一样,人家有一个好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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