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渡扫了他一眼:“你是个什么东西,轮的着你管我的事?不是有事要谈?没事就滚。”
见聂无渡已经开始不耐烦有动怒的倾向了,宁曼青连忙拉住裴哲,拍了拍他的手安他的心。
“好了无渡,你不愿意叫就算了,我们先坐下来吃饭,十几年了,我们母子俩好不容易又在一起吃饭了。”
聂无渡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人有事情要找他,但是他沉默不语,就是想看看他们要要什么花招。
果然,没有一会儿,宁曼青就向他开口了。
“无渡啊,其实是这样的,你最近不是和景家的少爷合作了一个项目吗?
其实那个景少爷和你裴叔叔是对头,他们景家一直都打压着裴家。
所以我想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不如你和你裴叔叔合作
呢,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要不然啊景家就爬到我们头上来了。”
“你说呢无渡?”
宁曼青温声细语地说了大半天,结果只换来了聂无渡轻蔑的冷笑声。
他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是一片冰冷,仿佛在看陌生人:“呵,关我什么事?”
索策在一旁也是把冷眼翻到天上去了,他们渡爷的事情这些属下都知道。
现在看到宁曼青的嘴脸,只觉得恶心,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她真有这么温柔贤淑么。
索策没忍住道:“裴夫人真是聪明,当年抛弃我们渡爷离
开,现在我们渡爷出人头地了,你又回来想利用我们渡爷
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裴哲见不得别人这么说他妻子,立刻撑腰:“这位先生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你误会我的妻子了。”
“呵,看来裴夫人新找的这个老公不错,不过,我可不是来看你们夫妻情深的。”
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下去了,聂无渡起身离开。
见宁曼青落寞的模样,裴哲心疼的抱住她:“曼青,别难过。”
“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这边,聂无渡回来的时候一脸的阴沉,索策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行云见到两人的异样,也不敢问基无渡。只能问索策。
“渡爷这是怎么了?””
索策附耳小声道:“渡爷的母亲来找他了,这会儿心情不好。”
行云听到母亲这两个字后,脸也沉了下来,但是转而一想:“没事,顾小姐在里面。”顾小姐在里面??
那就没事了。
办公室里,顾南星正坐着看杂志,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和聂无渡冰冷的眼神对上。
冷的她都想发抖
聂无渡不知道她在这,连眼里的冷漠还没来得及收住,顾南星就已经朝着他走来了。
“你怎么了?”
聂无渡想起刚刚看到的宁曼青,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整个人开始烦躁紧张起来。
当年,他爸娶了他妈后没多久就有了他,可是没有想到,聂戎海生性好赌又爱酗酒,还有家暴倾向。
不仅是宁曼青被打,而他更是被长期关在地下室里受虐待,起初宁曼青还会关心他,可是直到后来就变得越来越冷漠,甚至为了讨好聂戎海,还帮着他一起虐待。
这长达几年的虐待,直到聂戎海某天酗酒被人殴打死亡后才有所缓冲。
他本来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期待着妈妈来救他。来放他出去,放他出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可是并没有等到。
等到的是妈妈不知所终。带着最后值钱东西离开的消
息。
从那以后,他就发誓,自己再也没有妈妈。
现在看她这样子才知道,原来当年宁曼青是嫌弃他是个拖油瓶,不愿意带上他。
越想聂无渡的头就越疼,顾南星看到他的眼角猩红起来,额头也青筋暴起,她明白他这是要发病了。
聂无渡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现在发病是因为什么。“聂无渡。你想到什么了?”
顾南星猜测,他每次发病的诱因肯定是因为他想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导致发病,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聂无渡现在还仅存一些理智,他忍着头痛欲裂的痛苦回答她:
“小时候的事情。
顾南星沉思,看来就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她立刻将聂无渡扶到沙发上坐着,细细安慰他。“聂无渡。你看着我的眼睛。”
聂无渡闻言,乖乖看着她。
“小时候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你不要沉浸在过去的痛苦里,你要摆脱出来。”
聂无渡使劲摇头,他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他不能让第二个人格出现对顾南星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在顾南星意想不到的情况下,聂无渡直接乘其不备从包
里掏出了一把小刀,接下来二话不说的就往自己的手臂上划。
顾南星根本就没来得及阻止,他就已经在手臂上留下了鲜红的划痕。
“你干什么!”
顾南星伸手就要去抢刀,聂无渡怕她手被划到,立刻丢到了地上。
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短暂清醒,一种他痴迷的病态痛感让他整个人的身心都开始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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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聂无渡的手臂内侧有好多大小深浅不一的刀疤。
顾南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聂无渡。你是不是傻阿你,你是不是一直都用这种方式来控制自己发病?”
此刻的聂无渡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借着发病的名义,他缓缓靠向她的怀里。
“别凶我一—
——,是裴稷给她取的小名,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莫名的酥。
顾南星很无奈,又气又心堵的慌。
随后她反应过来什么,立刻将聂无渡给退开。
“聂无渡你还装,你没发病,意识这么清醒,还知道我小名。”
聂无渡:“........
聂无渡气笑了,低头无奈道:“被你发现了,可能是那花真的很管用吧。”
之前已经服过月灵花,聂无渡的病情就已经好了一大
半,只要他不时常想起不好的回忆触发心伤,再加上慢慢调
理,总会好的。
顾南星拿过药箱帮他处理伤口。两人都沉默不语。
直到后来,聂无渡想起来一件事。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顾南星拿棉签的手一抖,这家伙刚刚才脱离危险,要是她说她只为了另一个男的来特地找他的,他等下被气的又发病了怎么办。
不能说!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顾南星选择忽视这个问题,转移话题:
“你这把刀,一直都放在身上的?”顾南星垂头,看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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