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期待别人尽早下场吗,怎么就成我乌鸦嘴了?”顾培军嘀咕道。
“我是不怕,但我现在把公司日常管理交给你们,你们怕不怕?”萧良笑问道。
“蓄电池厂到底有什么美人,值得你这么投入?”何雪晴开玩笑的问道。
听何雪晴说这话,萧良下意识就想找东西将她的嘴巴塞上。
他原本完全不知道胡婕的事,但叫何雪晴这一说,然后再给她们揭露,好像真成他居心叵测了。
“你们看萧良他都心虚了?”张斐丽见萧良平时牙尖嘴利的,这时候反应竟然迟钝了那么一会儿,美眸瞅着他说道。
“说个你们听了都匪夷所思的事,”萧良岔开话题说道,“你们能猜到我在秀山家园房子的隔壁是谁吗?”
“谁啊?”顾培军他们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问道。
“朱祎琳!”萧良说道,“她也是住底楼,就是我东隔壁!”
“呀?”张斐丽也吃惊的叫道,“你那边的房子,我去过两次帮你布置家具,看到东隔壁停了一辆三菱越野车,还想着隔壁人家挺有钱呢!竟然是她啊!”
“这点你们可要替我作证,那套房子是我哥早前准备拿来当婚房的,我住进去绝对绝对没有居心叵测,”萧良叫屈道,“我现在就头痛朱玮兴那个傻货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读孙楚辞的研究生,就叫有些人误会了,闹那么大的尴尬!你们说我有多冤!”
“这些家伙本来就多疑,你这误会恐怕是洗不清了,”顾培军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听说嘉乐这个月实现盈利了。他们将销售重点提前转移到乡镇农村地区,广告法实施对他们冲击不大,他们心情大好,说不定就算误会,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被人误会总是不好的,”萧良说道,“我决定回家把我家的房证裱起来,挂客厅里,要是哪个孙子再说我居心叵测,我就揪他去看房证!”
“我怎么觉得你拐弯抹角,是在骂何总呀?”张斐丽问道。
“有吗?”萧良装糊涂问道。
“张斐丽,我觉得你亲自应该到蓄电池厂看一眼,我也觉得小萧总刚才转移话题有那么一点点的生硬!”何雪晴说道。
“嚯,这碍着我啥事了?他只要不被狐狸精迷得不管厂子就行。”张斐丽撇清道。
顾培军哈哈一笑,转回正题上,问萧良:“嘉乐现在也替换新的广告了,在城市的宣传也比以往收敛多了,但销量受冲击并不大,有没有可能躲过一劫?”
“心胸要宽广一些啊,你能不能盼望点人家好?”萧良说道。
“你呢?”顾培军问道,“你会盼望人家能好?”
“我知道人家好不了啊!”萧良说道,“所以我心眼没有你那么小!”
“给我们再上上课呗!”顾培军催促道。
“你自己问何雪晴,现在这题目太简单了,”萧良说道,“何雪晴在报社工作了十年,她懂的……”
“怎么说?”顾培军看向何雪晴问道。
“说实话现在媒体报道比较乱,企业愿意出钱,报道可以夸出花来,甚至有些记者明明有一些负面报道的线索,但第一时间不是揭露丑恶现象,促进社会往更好、更公平的方向发展,而是去找企业、找地方‘谈事’,”
何雪晴叹了一口气,说道,
“但不可否认,媒体队伍还是有一批人能够坚持最初的理想与热血。以往这些记者在内部广告收益以及保健品厂商的强大公关能力面前,是没有太大反抗能力的。很多时候,他们就算实地采访写出报道,却没有机会发表出来。现在在广告法的约束下,保健品厂商在各大媒体投放的广告有所收敛,规模也有所收缩,在报社、电视台内部的广告收益中,占比不再突出,至少内部压制这些报道的力量就会极大削弱。像嘉乐这样的厂商,全面将销售重点放到乡镇地区,能暂时规避掉最直接的监管,但这也注定他们会将营销成本更大幅度倾斜到走向乡镇农村的地推团队上,而大幅收缩在媒体投放广告。这样的结果,反而会激发媒体内部的不满,加倍将矛头指向他们。小萧总说的风暴,应该不是监管风暴,而是媒体掀起的舆论揭露风暴吧?”
“这个回答满分!”
萧良笑着说道,
“风暴来临的因素肯定多重的,但这绝对最关键的一重!广告法出台,对那些热血未消以及更多还想着在这个行业混鱼摸水谋求利益的记者,都是一柄尚方宝剑。而保健品这个行业这些年发展太偏离轨道,靶子也太多了,逃不过这劫的。我们不担心直接的执法监管,但在媒体掀起的舆论风暴面前,我们也是无法独善其身的,一个要做好心理准备,一个用脑子想想办法怎样才能尽可能降低冲击……”
……………
……………
嘉乐众人却对万丈深渊渐近而不自知,却沉湎于眼前的欢乐中。
剔除端午节的销量大幅增涨,“嘉乐灵芝液”六月份营收突破四千万之余,也正式实现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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