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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文海、汪兴民、梁朝斌这些人看来,生活也不能光让别人操他们的蛋;在他看来,就算萧良对何红居心叵测,只要不违法乱纪,扭曲就扭曲点吧。
隋婧对何红的遭遇,内心深处却要同情得多。
哪怕萧良解释他这么做,主要是防止镇上有些人肆意欺负何红、林羲母女,隋婧也会认为应该有更好的办法。
面对隋婧的疑问,萧良心里微微一叹。
在所有人眼里,何红受胁迫参与了对他的陷害,但他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还以此为契机,调入果汁厂并创办宿云生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得了普通人眼里难以想象的成功。
因此,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应该很容易就放下对何红的怨恨。
甚至他爸妈从他哥萧潇那里听说了这事,也只是数落几句要他注意影响,就没有多啰嗦什么。
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隋婧解释。
说他这是受林学同病逝前所托,照顾何红、林羲母女?
说他前世所受的伤害,要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难以愈合?
说他前世与何红、林羲母女还有太多的纠缠,令他完全袖手旁观都很难做到?
不过,萧良可以无视任何人的看法,却不想隋婧对他有什么成见,硬着头皮说道:
“林学同病逝前,曾求我不要为难何红、林羲母女,但这个社会你也知道的,事情不是我想放手就能真放手的。我如今在云社也算地头蛇了,就算我不想为难何红、林羲母女,也会有人为了讨好我,踩她们母女两脚。就像今天有人故意买通我们内部人员修改广告车的行驶路线一样,目的就是方便那些想要讨好周康元的人,以此为把柄踩宿云生物两脚。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何红两年缓刑期间,不让人因为我的关系,欺负她们母女。至于何红两年缓刑过后何去何从,我一点都不关心。我既没有那么宽宏大度,也没有什么报仇雪恨的想法,目前只想着先对得起林学同病逝前的请求吧。对了,林学同在医院时,是谁非要我去看望的?”
“我可没有逼你去,”隋婧撅着嘴,低声说道,“我只是想,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应该去看一眼。”
“你非要我去医院看望林学同,林学同病逝前又这么求我了,我能怎么做?”萧良委屈道,“你现在又怀疑我对何红、林羲这么做居心叵测?这好人真是难做啊!”
“得了,别装委屈了。我不怀疑你居心叵测,你好像就没有居心叵测似的?”隋婧美眸横了萧良一眼,还是不相信他居心纯良。
除开临河占地将近两亩的园林,前后两进的小院改造后也是极为雅致。
隋婧参观了一遍,忍不住感慨道:“你现在算是奢阔了啊!你这场面,许建强看了都要甘拜下风啊!”
萧良脚尖捻着地说道:“我真要奢阔,就会将整个老镇区都拿下来,然后照这个标准进行修复。很可惜,现在镇上没有资金规划建设新的镇区,镇上居民又不想住在低矮破旧的老平房里,手里有了积蓄,迫切想要改善居住环境,就只能拆除旧屋翻建新房。我就担心用不了十年八年,镇上那些具备保存价值的老建筑就会被拆得七零八落了。我现在能做的事很有限,目前就是挑出一两栋老宅进行改造,改出效果来,让更多的人看到后,能想象出整个老镇得到充分保护性修缮后会是什么样子……”
萧良以前都不会在隋婧面前正而八经说事情,这次也是想到隋婧年后很可能就不会留在东洲,两人以后都未必会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不想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也就解释起做一些事情的初衷来。
“就是啊,当年首都那么好的古建筑群,被一群鼠目寸光的人给拆了一干二净,真是作孽啊!”孙菲菲听萧良这么说,就有共同语言了,愤慨的说起另外一件事。
萧良只是笑笑,没有再去附和孙菲菲,笑道:“有些人没有看到,也不能说鼠目寸光,脱离现实与时代的局限性去评价一个人,是有点不大公平的。”
虽说前世他也为云社老镇区没有得到保护,深感惋惜,虽然他现在旁敲侧击,很希望镇上能加强对镇区的保护,后续他还会做更多的推动工作,但就算汪兴民等人此时并没有真正重视起来,也不觉得就是错了。
云社镇上人均年收入都不到两千元,镇政府一年财政预算仅有六七百万,大多数农村老人得了重病,到镇卫生院开点止痛药就回家熬着等死,汪兴民还在为年前给全镇干部职工发三五百块钱的春节福利头痛,现在就谈保护镇区的古建筑,奢侈了点啊。
他花了十万,就从原业主手里收购河畔小院以及院子西侧两亩方圆的临河自留地,但昨天将改造工程款结算给高晓军,整整八十万。
整个镇区想要连片保护起来,照河畔小院的标准,少说得掏十亿来。
哪怕进行简单的修缮,对水电排污等基础设施完善起来,也至少需要上亿的资金,这哪里是云社此时所能承担的?
整个狮山县九四年的财政预算也才刚刚过亿。
保护起来不让拆迁、翻建,对居住在这些破旧宅院里的民众,是不是就公平了?
萧良无意跟“何不食肉糜”的孙菲菲过深的讨论这些问题,岔开话题问似有所想的隋婧:
“夜里就在这里请你们吃饭怎么样?”
“这边能请客吃饭,挺不错的啊。”隋婧说道。
“我们跟镇接待站有合作,让接待站安排厨师过来就行。”萧良又给许建强、袁文海打了电话,请他们晚上带家属过来吃饭,也算是给隋婧她们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