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昏暗的牢房外就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春景。
靠着两边的墙角种下了不少绿植,春意盎然,还有点点新绿顽强地从砖缝中探出脑袋,尽情的享受春风的吹拂。
虽是死气沉沉的牢房,但这些绿意也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顾思年双手抱胸,来回踱步,褚北瞻、第五南山他们几个则百无聊赖地找了把凳子坐下,一身白袍的云依澜就跟在顾思年的身边,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
几个人也不吱声,看起来都在发呆,耳边隐隐约约会传来些许凄惨的哀嚎,听起来瘆人得很,也不知道那个卓悔到底在用什么手段。
顾思年抱着个膀子看向云依澜:
“这个卓悔到底是什么来路,以前从没听你说起过啊?”
别看顾思年刚才走出监牢的时候那么自信,实际上他不仅是第一次见到此人,甚至可以说对卓悔的本事毫不知情。
但这是云依澜推荐给他的人,他信!
“呵呵。”
云依澜笑了笑:
“这个卓悔算是咱们安凉阁的老人了,别看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可他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咱安凉阁的人,资历极老。
安凉阁的前身乃是太祖身边的问天司,当初问天司刺探天下情报,是太祖夺得天下的左膀右臂,立下过不世之功。
从那时起卓家先祖就是问天司内排名第一的刑讯高手,各种酷刑手段层出不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干暗探谍子这一行,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稍有不慎便会被人抓获,然后就是一番严刑拷打,嘴严是最重要的,所以能在这行熬出头的都是硬骨头。
而卓家专门负责解决这些硬骨头,可以这么说,就没有卓家撬不开的嘴。
两百多年来,卓家代代单传,都是男丁,审讯手段同样是一脉相传,到了这一代便传到了卓悔手上,据他爹说,卓悔简直就是天生为刑讯而生的。
不是我云依澜夸口,哪怕是军中铁骨铮铮的硬汉,都扛不住他的手段。”
“这么厉害?”
顾思年等人很是震惊,同时也带着些许怀疑,就卓悔那个文文弱弱的样子,总感觉杀只鸡都费劲,能有什么手段。
游康极为好奇地搓了搓手:“云阁主,您见过卓悔审人吗?这个林义的嘴巴可是紧得很啊。”
潜藏在暗处的神秘组织迄今为止就抓住过这么一个活口,万一弄死了或者什么都没问出来,那大家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刚刚还兴致勃勃的云依澜脸色一僵,面皮抖了抖:
“咳咳,见过。”
“怎么样?厉害吗?”
云依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诡异一笑:
“待会儿不就知道了?总是那句话很对,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人世。”
“砰!”
云依澜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牢房的大门就被踹开了,宁铮脚步飞快的冲了出来,一边捂着嘴巴一边跑。
“咋了你?”
顾思年一愣,宁铮愣是没有答话,跑到远处然后就开始嗷嗷吐,吐了半天破口大骂:
“娘的,这还是人吗?
疯子!简直是个疯子!妈呀,老子再也不要看了!”
众人面面相觑,宁铮好歹是血战沙场的汉子,什么血腥场面没见过能被吓成这个样子。
“咳咳。”
褚北瞻咳嗽了几声,朝着宁铮喊道:“你师傅呢?”
因为宁铮的武艺基本上都是小六子教的,所以小六子既是宁铮的头,也是宁铮的师傅。
“还在里面。”
吐完了的宁铮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到底是我师傅,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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