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凉三州失陷之前,官府在三州收上来的夏税秋粮以及各种商税、人头税,折合白银大约在一百万两左右。”
翁老大人接过话道:
“一百万两,其实已经不是一个小数字了,几乎接近中原的一些州府,毕竟北凉道地处边关,凉幽两地也没有太多适合耕种的土地,主要还是由朔州供给粮草。”
游康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今年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苏晏清,因为从这位经略使脸上露出的笑容他们能猜到,今年的税赋大抵不会差。
“一百五十万两!”
苏晏清竖起了自己的右手,张开五根手指:
“比往年足足多了五成!”
“这么多!”
众人面色皆喜,大为诧异,要知道北荒失陷了四十余年,百姓逃离家乡躲避战乱,大片耕地荒芜,如今新立北凉道的第一年就能收上来如此多的赋税已经十分不易。
当然了,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徭役折算成税银了,但你别忘了今年北凉道大部分百姓的田赋都是减免了的,等过几年这个数字还会大涨。
“不错不错,呵呵。”
顾思年同样乐得频频点头,这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再加上皇帝答应拨付的十五万兵马的军饷,基本上勉强可以维持北凉道一整年的开销,苏晏清算是完成了当初对他的承诺。
顾思年朝着第五南山使了个眼色,第五南山心领神会,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因为合银法的主意来自他的得意门生,也是唯一一个弟子:
顾书砚。
苏晏清接着说道:
“今年三州官府广开门路,吸纳流民入凉,三州总计新增人口十余万,并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上涨;开垦荒地数十万亩,遍及三州,预计来年还能开垦更多的荒地。
还有凉幽两地不少山野村民都将农作物改成了山茶、草药,等这些东西长成又是一笔新增的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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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下官之见,不出三年,北凉道就能恢复当初的荣光。”
苏晏清口中的荣光可不是四十年前,而是当初朔州被誉为北境粮仓的那段日子。
顾思年缓缓说道:
“今年北凉道能有如此成绩,自然离不开各位大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除了合银法之外,还有许多方面也比以往大有改观:
吏治方面,官府县衙已经在各州建立,官员各司其职,逐步恢复吏治,有案就审、有罪就罚,一改往日打打杀杀的风气;
学子读书一时由翁大人操持,已经陆陆续续新建了好几座学堂,待来年还会遍地开花,让北凉的读书人有个盼头;
军伍方面同样喜人,各军整编完毕,新兵入营操练,顺带着清剿了各州的土匪流寇,眼下马匪这一类强盗基本上已经在三州境内绝迹。
待来年,本王相信北凉各行各业定会呈现出一股欣欣向荣的景象,三州平定,我们要让老百姓踏踏实实地过上好日子!
本王在这里要谢过诸位大人,北凉道的百姓有你们,幸甚!”
身穿蟒袍的顾思年朝着在座的文臣武将深深鞠了一躬,众人赶忙起身回礼,朗声喝道:
“为国效力,臣之本分!”
“呵呵,话已经说完了,咱们接着就去喝酒。”
顾思年朗声一笑,大手一挥:
“另外由刺史府拨款,新年之际犒赏三军将士以及各县官吏。
咱们也洗洗身上的风尘,迎接新年!”
“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