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中挂起了一幅详尽的朔州地图,两军在朔州城一线的兵力布置基本上都被清楚地标注在上面。
一个个黄色的小旗就代表一座座燕军的营地,这是文沐带着游弩手不畏艰险、不惧生死探查出来的情报。
“诸位请看。”
顾思年手指地图,沉声道:
“综合连日来游弩手探查的情况来看,燕军在朔州城周边集结了十几万兵马,设下了三道防线,兵力梯次布置,整体呈守势。
第一道防线以青石溪这条河流为界,燕军荒军加起来总兵力应该在两万左右,背水扎营。
一方面河水阴凉,可以解暑,二来他们就地取水也方便。
领军主将是朔州将军查木,帅帐的位置在青石溪的河流交汇处:青石坞。”
萧川冷笑道:
“堂堂朔州将军竟然坐镇第一道防线,说明燕军对此战极为重视啊,交给旁人信不过。”
“没错。”
顾思年接着说道:
“第二道防线燕军以朔州城为中心,东西连营十余里,军营无数。
朔州与凉幽二州不同,境内没有太多崇山峻岭,缺少巨型山石,所以朔州城的规模远比不上凉州幽州两座首府,算不上一座坚城。
死守城池对他们来说太过艰难,所以才在城外也安放了一些兵马。
此前驻扎在朔州城的一直是荒军主将满建忠,麾下领兵约有两万。
但就在三天前,游弩手发现拓跋烈的将旗出现在了城内,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拓跋烈已经增兵进驻朔州城。
拓跋烈是我们老对手了,没什么好说的,这个满建忠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之前朔州荒军相关的情报顾思年是看过的,只能用一团乱麻来形容,大小城主无数,满建忠这个名字让他有些陌生。
第五南山迅速回话道:
“安凉阁搜集的情报已经送过来了,朔州地域广阔,此前境内荒军分成多股势力,势均力敌互相争斗。
但这个满建忠在这两年异军突起,靠着凌厉杀伐横扫境内大小势力。
去年年末,他更是打垮了最强的对手,摇身一变成了朔州最大的一股势力。
据说此人不仅擅长用计,更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手祖传的枪法极为了得,堪称能文能武。
需要注意的是,此人的父亲原本是我凉朝的将军,说起来与我凉朝也有些渊源。”
“竟有此事?”
顾思年大为惊奇:
“降将?”
其实这些年凉朝对燕交战屡战屡败,降将还是不少的。
因为打输了仗回去也是杀头,想活命就只能投降。
“算是吧。”
第五南山解释道:
“他父亲满陆原本是京城十二卫的武将,年代已久,具体职位不祥。
四十多年前两朝在北荒大战,满陆兵败被俘,迫于无奈降了燕人。
后来此人娶了一名北燕女子,成亲生子,儿子就是这个满建忠。
以前吗满陆在北荒籍籍无名,就拉起一些人马当个城主,算不得引人注意。
当自从他这个儿子管事之后就越发强大,能力极强。
此人我们还是要着重注意的。”
“原来是这样。”
顾思年下意识的喃喃道:
“这么说的话,满建忠既有凉人的血脉,又有血脉,说起来还是个混血?”
“混血?”
几人一愣:“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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