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德县,雍州境内一座不起眼的小县城。
这儿与绝大多数的边关城池一样,城外是满目的萧瑟凄凉,只有进了城才能感受到人气、喧闹。
一名颇为瘦弱的中年男子正穿梭于街道中,双手拎着三四只烤鸡与两壶酒,哼着歌唱着曲,迈步前行,极为悠闲。
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今天要改善伙食了。
走着走着这家伙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张望,左看右看,映入他眼帘的是两侧的摊贩与来往的行人,个个都在为了生计奔波。
男子嘟囔了一声:
“大白天的难道撞鬼了?怎么感觉有人在跟着我?”
虽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这家伙还是加快了点速度,三步并作两步就拐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这座小县城本来就没多少人,偏僻巷子里更是人烟稀少,瘦弱的中年男子成了现在唯一的过客。
可能是越安静的地方越让人觉得诡异吧,男子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自己,时不时地就回头看。
但他每次回头背后都空无一物,狭窄的街巷中静悄悄的。
“喵~”
“啊~”
突然有一只野猫从旁边一闪而过,直接把这家伙吓得尖叫一声,后背惊出一声冷汗。
得亏这是白天,若是黑夜他估计当场就得被吓晕过去。
“妈的,这也太邪门了,赶紧走!”
中年男子拎着烧鸡烈酒一路小跑,就像有人再捏了吧。七拐八绕的才停在了一处院门外,累得气喘吁吁。
小院子还挺偏僻,四周人烟罕至,男子后怕地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无人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总算是到家了,下次还是多叫两个人一起出门吧。”
瘦弱男子熟门熟路的推开院门往里走,嘴里还不停地吆喝着:
“老李!张三!人都哪去了?
今天烧鸡,咱们晚上好好喝两杯,不醉不归!
哈哈……”
当他彻底看清院内的景象时,笑声也就戛然而止。
他口中的那些同袍全都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嘴里塞满了破布条,正用一种无比绝望、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
“咣当~”
两壶酒怦然坠地,中年男子下意识地愕然道:
“你,你们?”
“唔~呜呜!”
这群家伙嘴里被塞满了布条,哪里还说得出话,就在那儿哼哼唧唧,不停地摇头。
“可算是回来了,大爷们等你很久了。”
一道冷笑声响起,三五名汉子从本该属于他的木屋中走出,人手拎着一把弯刀。
“砰!”
与此同时,背后那扇院门也重重合拢,同样有两人握刀堵门。
果然,真的有人在一路跟着自己!
“咕噜~”
男子咽了口唾沫,哆嗦着看向领头人:
“这,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泗德县我们是初来乍到,不知可有得罪之处?若是有,在下可以先行赔罪。
有事咱们好商量。”
“我?你可以叫我六哥。”
领头的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抬起刀锋:
“得罪嘛也谈不上,只是想找你确认一件事。”
“六哥请,请讲。”
一柄凉刀缓缓搭在了中年男子的脖颈处:
“你是不是叫马五,庞鞠政的贴身亲随?”
“你,你怎么知道!”
中年男子的脸色豁然大变,浑身像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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