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吟之际,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袭红裙款步而来。
见是顾红鱼,云缺诧异了一下,道:
“你怎么能进来?”
外面一百多层封印呢,云缺都出不去,不料顾红鱼却能进得来。
“我让长老们留下一道只有我才能通行的暗门。”
顾红鱼深情款款的来到桌前,小媳妇似的帮着云缺填满灵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浅尝一口,娇笑道:
“佟岐自己酿的,拿灵酒当贺礼,正适合他那种小气吝啬的为人。”
“佟岐的确小气,还是宗主大方,连贺礼都不要,换成了禁制。”云缺没好气的道。
“生气啦?”
顾红鱼轻灵的一转身,坐在云缺怀里,举着酒杯面带娇羞的道:
“妾身不该自作主张,可我一介小女子实在没有办法,若是当夫君的逃了,新婚大礼之时,我这个宗主还有何颜面见人,为了赎罪,妾身今晚特来侍奉夫君下榻,你我二人,提前洞房……”
顾红鱼醉眼迷离,一副任君采摘的娇弱模样,任谁见到都要心猿意马。
云缺暗挑大指。
这位宗主的心机,果然高深。
来了个先斩后奏!
先把长老们的贺礼换成封印,禁锢住自己,然后用提前洞房来赎罪。
如此赎罪的方式,哪个男人过后还能生气。
高!
实在是高!
云缺感慨之余,也不客气,翻鞍上马。
一袭红裙成了纱帐,挂在床头。
“奴家尚是处子之身,还望夫君怜惜……”
顾红鱼犹如一只小绵羊般颤声轻语,柔弱怜人,可眼底深处是满满的得意。
“宗主客气了,今日在下就要领教一番宗主的剑道!”
说罢云缺当先出手,一记直捣黄龙,攻向对手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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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红鱼娇嗔一声,面露痛苦之色,但仍旧倔强防御,一眼不眨的望着云缺,白皙的脖颈高高扬起,犹如骄傲的天鹅。
顾红鱼的确很强,防守得风雨不透。
但云缺的攻势太猛,剑招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顾红鱼实在扛不住,双眼迷离,整个人随着剑道之力颠簸起伏,直至哀求连连,认输求饶。
如此旗鼓相当的对手,云缺岂能放过。
点动储物戒,周元良祖传的珍藏铺展开来。
云缺现学现卖,一边观摩着古籍上的高深剑招,一边施展。
“这是什么?你怎么有这种书!这样子不行!”
顾红鱼瞄了一眼珍藏古籍,顿时俏脸更红。
她的剑道,最终无法抵挡,一把洁白如玉的长剑被云缺的攻势扭曲成各种形状,溃不成军。
好半晌之后,顾红鱼才得到喘息的机会,急忙运转灵力调理本体。
以为大战结束,不料一睁眼,看到人家正在翻页呢。
“肠穿肚烂?不是吧!”
顾红鱼扫了眼古籍上的新篇章,一张嫣红的俏脸顿时有点发白。
“此乃周门绝学,宗主接招吧!”
云缺低吼一声,持剑再攻。
顾红鱼哪里接得住,左躲右闪想要逃,结果整个人都被剑气笼罩,哪里逃得掉,她手里的一把长剑遍布伤痕,七扭八歪,都要被玩坏了。
堂堂高贵的宗主,平日里心机深不可测,今夜却在云缺气势凌人的剑道之下,时而求饶,时而尖叫,时而喘息不止。
幸好屋子外面有上百道禁制,屋子里的绝世大战,外面听不到半点声音。
滕云峰静悄悄。
夜幕中星光点点。
一轮弯月被云层笼罩。
月亮好似藏进了云层,不愿多看峰顶小屋里惨绝人寰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