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娇想来,今天不仅她难以活命,还得连累云缺。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苦苦哀求道:
“求长老饶恕云缺!弟子寒娇愿求一死!”
白厌看都没看寒娇一眼,目光冷漠的盯着云缺,一语不发。
杂务执事当先甩锅道:“长老明鉴!那云缺强闯我们侍剑堂,自己动手改了花名册!”
冰牢执事捂着脸怒道:“他不仅劫走了冰牢重犯,还以下犯上殴打执事!罪加一等!”
面对两名执事的指证,云缺始终面带微笑,抬手先指向杂务执事。
“宗门律令,普通弟子可自行退出所属支脉,只需向执事报备即可,真传弟子则需峰主首肯才行,侍剑堂是灵剑宗的侍剑堂,难道你敢不尊宗门律法,自行开设个新规矩么。”
杂务执事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宗门律令的确如此规定,侍剑堂敢不尊,就等于挑战宗门威严。
随后云缺又指向冰牢执事,道:
“你仗着执事身份,无故滥用私刑,随意打压门下弟子,按照宗门律法,该当罚没灵石一千,押入剑牢半载,至于我殴打你这件事,如果长老打了你,你觉得有罪么。”
记载着宗门律法的书籍,到处都有,云缺在滕云峰随便翻看一会儿就记下了全部。
“长老打我,当然无罪!你又不是长老!”冰牢执事瞄了眼旁边的侍剑堂长老,他哪敢说有罪。
“我是万蛇涧涧主,大长老亲口加封,你觉得涧主大呢,还是百峰长老大呢。”云缺笑道。
涧主这名头,完全压在百峰之上。
谁都知道单独的百峰之一,与万蛇涧根本就没法比。
“这……”
冰牢执事无话可说,他看到寒娇顿时有了主意,道:“你劫持重犯,证据确凿!即便你是涧主也当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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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犯?她犯了什么罪。”云缺说这话的时候,望向了白厌。
冰牢执事连忙列数罪名,指着寒娇道:
“她身上有蛊虫却不自爆!她涉嫌挪移灵脉,是制造宗门危机的幕后黑手!”
“哈!”
云缺笑了一声,抓小猫似的将寒娇提了起来,道:
“你们定罪之前,有没有查过她的身世?”
“她家住雁门镇,是富商寒家的二小姐,从小与我玩到大,去年通过试剑楼考核拜入燕国剑宫,不到一月前才进入宗门,她连十六洞天都没去过,你说她涉嫌挪移灵脉?你脑子被狗吃了?”
冰牢执事听得一愣一愣的,砸么砸么滋味,好像的确不太可能。
刚进山门不到一月的炼气境弟子,哪有挪移灵脉的能力。
“她、她身上有蛊虫!因何没有自爆!”冰牢执事抓住这点不放。
“我帮她压制的蛊虫之力,有问题么。”云缺道。
“你能压制蛊虫!你用什么办法压制的?”冰牢执事惊讶道。
“本涧主的手段,用的着向你汇报?你算老几。”云缺道。
连长老会,云缺都敢指着鼻子开骂,一介区区执事,岂能放在眼里。
说这番话,其实是给白厌听的。
如果只是那冰牢执事,云缺才懒得与他废话,直接打趴下从身上踩过去了。
冰牢执事被骂得无言以对,哼哼着退到长老身后。
云缺抓着寒娇,大步而行,越过白厌,走向侍剑堂大门。
白厌始终一语未发,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等云缺即将走到门口,忽然一柄长剑落地,扎在大门处。
白厌沙哑的声音传来。
“打倒这把剑,你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