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好奇的打量着来人。
这人死气沉沉,看起来就像处于弥留状态,衣领很高,遮住了嘴巴,不知在掩盖着什么。
尤其对方那极其特殊的长帽,竟隐约散发着剑气波动。
难道,帽子里有把剑?
云缺冒出如此想法。
如果真是剑的话,那么按照剑体存在的方式,应该插在了这人的头上。
头顶生剑的怪胎,云缺还从未见识过。
陈词瞄了眼冰块,疑惑道:“白长老,这是……”
“她心脉里有蛊虫,即将自爆。”
被称为白长老的青年,声音沙哑干涩,犹如半年没喝水一样,有些吐字不清,像是嘴里有东西似的。
“他谁呀?”云缺问旁边的佟岐。
“侍剑堂长老,宗门三大怪胎之一,跟你师叔有得一拼!”
佟岐忌惮的低语道,给云缺说明了来人的身份。
此人名叫白厌,是侍剑堂长老,统管宗门所有剑侍,身份算不得特别高,但战力惊人,在灵剑宗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长老会轻易不会召见这位侍剑堂长老,连对战河妖的时候,陈词都没让白厌出战。
原因只有一个。
这白厌不出手的时候看着还算正常,只是为人冷漠,可一旦出手,必定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很容易自己最先战死,简直是个自杀狂人。
由于白厌的战力在宗门足以排在前三之列,陈词可舍不得动用这个喜欢玩命的侍剑堂长老。
众人的目光纷纷望向冰块里的剑侍。
那女剑侍,仅有筑基初期修为,被如此程度的法术冰封,至少要重创,能不能活命都在两说。
女弟子自爆事件刚刚发生,岳八碗已经通报所有山峰,自然包括侍剑堂。
见有个携带蛊虫的活人,岳八碗先是一喜,接着皱眉道:
“蛊虫既然在心脉,难以取证。”
如果有了这个蛊虫,童妙双就能做出最终判断,到底是不是阴阳蛊。
可麻烦的是,蛊虫在心脉,很难拿得出来。
岳八碗话音未落,只见白厌探手抓进冰块,咔嚓一声,直接将那女剑侍的心脉给挖了出来!
当场挖心,击杀活人的一幕,看得一圈长老直皱眉。
白厌面无表情,将冰晶般的心脉抛给了陈词,转身就走。
当场击杀了门下,此人神色连丝毫变化都没有,仿佛冷血的刽子手。
“随便杀人,那是你侍剑堂的弟子!你的血是冷的么!”棋老实在看不下去,喝斥道。
白厌的脚步停在大门处,没回头,冷漠道:
“剑侍,就是用来死的,若我心脉里也有蛊虫,我会亲手摘给你们。”
说罢,身影消失在门外。
一片月光从大门照进大殿,白惨惨,冷森森,大殿里的众位长老无不心头发寒。
云缺眯了眯眼睛。
这个侍剑堂长老,实在够冷血,门下弟子只当做猪猡般说杀就杀。
其实不杀的话,那女弟子也活不成,除非有第二块蛊神碑。
看到白厌的举动,云缺不由得替寒娇担忧了几分。
在这种冷血长老的手下办事,恐怕没几个人能活得长久。
明天看看情况,实在不行,云缺打算亲自走一趟侍剑堂,把寒娇要出来。
陈词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手里的心脉交给童妙双。
童妙双谨慎的验证了一番。
在稍微开启些灵脉里那只阴蛊的封印后,冰晶心脉里的幼虫果然出现异样,随后爆裂开来。
冰晶心脉碎裂了一地。
“是阴阳蛊无疑了。”童妙双凝重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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