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缺走得没了踪影,四周的无数弟子这才反应过来。
愤怒者有之,无奈者有之,期待者有之,苦笑者有之。
十多万名灵剑宗弟子,没有任何一个能想象到如今的局面。
一介滕云峰弟子而已,居然把上百位结丹强者连着宗主和长老会五位长老一起,晒在了擂台区。
一个时辰,就让这么多人干等着。
何等狂傲!
剑平之先是诧异了一阵儿,接着气定神闲的站在第一擂台上,一动不动的闭目养神。
身为挑战者都等得起,其他人自然没有话说。
陪着等呗,还能有啥法子,谁让人家有资格做道子的对手呢。
顾红鱼望着云缺消失的背影,脸上笑容不减,她对这个神秘的滕云峰弟子愈发感兴趣了。
一众长老只能坐在原位,闭眼的闭眼,闲谈的闲谈,各自用不同的手段消弭着尴尬。
这些长老当中,时而有责怪的目光扫过执法殿所在的看台。
人家云缺看似狂妄,实际做得又没错。
责罚之期未到,人家等到午时再登台天经地义,是褚千里当先拿这段责罚时间说事儿,怪不到人家云缺头上。
褚千里此时里外不是人,内心懊恼不已,于是也闭目养神,对其他长老的不满就当没看见。
锁烟峰看台,几名真传弟子已经看傻了。
他们当初还想夺人家的小旗,还打算一对一,幸亏当时没动手,否则下场不堪设想。
能让道子视作对手,那云缺的战力绝对超过了宗门前十弟子!
佟岐也不翘二郎腿了,摸着下巴兴致勃勃的道:
“滕云峰果然没有正常人呐,这小子越来越像他师叔了,尹天笑从哪儿找的这种弟子,我怎么碰不上呢。”
滕云峰看台,以薛子仪为首,云缺的一众友人全都一个姿势。
以手扶额,摇头不止。
薛子仪本想劝诫小师弟在宗门要低调,这下好,非但没低调,反而高调得过头了。
今天之后,不论云缺输赢,这份名头绝对响彻山门,无人不知。
易真咧了半天嘴,迟疑道:“云师弟平日里也如此行事?”
周元良众人一起点头。
云侯行事,向来就是这么肆无忌惮。
易真眼角狂跳不止,嘀咕道:
“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觉着自己在宗门里够狂了,一年至少七次剑牢的记录无人能破,现在看到云师弟,我觉得他以后肯定能在剑牢安家落户,等回去我帮他找点起居用品。”
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云缺回到滕云峰先冲了个凉,补了顿早饭,在山顶听了会儿师叔打呼噜,又在犄角旮旯里捡了只吐白沫的断手。
打了桶井水,把石头手冲了冲之后,丢在屋里的桌子上。
“死透了没有,没死透就起来。”
桌上五指朝天的断手立刻抽了一下,翻过来以手指当脚,咚咚的敲着桌面。
门长老怨恨的声音响起:
“差点被毒死!那小丫头居然是毒灵根!你告诉她以后可别炼丹了,再炼丹本长老非掐死她不可!明知血有毒还往丹里下的,这不害人吗!”
“人家炼丹是给兔子吃的,又不是给你吃的,你是兔子么。”云缺瞥了眼断手,道:“也就你能把洛小雨炼的东西叫丹,估计换条狗都不吃,拿灵石来。”
“拿什么灵石?”门长老狐疑道。
“赔偿的灵石啊,你吃了人家的灵丹,小师妹哭哭啼啼找我诉苦,我这个做师兄的能不管么,炼丹耗费的材料都是我帮你垫付的,赶紧还我灵石。”云缺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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