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果然没死。
北伐战场的上的魏墨城,仅是一具分身。
云缺料到魏墨城会来,因为剑宫还有一个长老褚臣存在。
对于国师的来意,云缺十分清楚,但褚臣可不知道。
一群弟子纷纷让路,魏墨城径自来到大殿近前。
“国师到访,有何贵干。”
褚臣沉着脸道,他与魏墨城没什么交集,仅仅见过两次而已。
“无事不登三宝殿。”
魏墨城面带轻笑道:“新皇今日登基,本官奉旨,来请几位长老前往皇宫,参加登基大典。”
说罢魏墨城展开一卷圣旨。
燕国新皇登基,历年来确实有剑宫长老前往观礼的传统。
不过今天这种时候,褚臣哪有心思去皇宫观礼。
“剑宫琐事繁多,老夫实在无暇分身,等有时间再去皇宫送份贺礼,国师请回吧。”
褚臣想把魏墨城打发走。
“不知褚长老有何琐事,剑宫若有麻烦,本官可尽绵薄之力。”
魏墨城扫了眼泉雨的尸体,神色如常的道。
褚臣实在懒得与对方打官腔,一指云缺道:“不瞒国师,我剑宫出了个叛逆,今日正在问罪!”
魏墨城饶有兴致的望向云缺,道:
“寒水侯弑君,于北伐途中杀了元明帝,本官此行除了邀请几位长老观礼之外,也要将其捉拿归案。”
褚臣听得一怔,讶然道:“他杀了皇帝!”
难怪褚臣大为意外,比起火烧奇丹阁,弑君这罪名更重。
奇丹阁只是褚家的一处买卖,烧了多说损失些丹药,可大燕皇帝代表着灵剑宗在世俗界的权柄,杀了皇帝,就是在挑战灵剑宗的威仪。
薛子仪听得头都大了。
她这个小师弟实在不是省油的灯,连皇帝都杀,这得多大胆子!
马庸和牛不才等人已经变得麻木,今天又是长老反目,又是两位结丹毙命,剑宫彻底大乱,皇帝的死活他们实在没心思去关注。
洛小雨的脸色越来越苦,她觉得云师兄今天肯定难逃一死。
惹了褚家,又惹了皇族,哪里还有活路。
钱玉袖只觉得手脚冰凉,她看向云缺的眼神都变了,以前觉得云缺是个大胆狂徒,浪荡不羁,现在她觉得云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火烧奇丹阁,有可能被栽赃,可弑君这种事,从国师亲问罪来看几乎板上钉钉了。
“疯子……连皇帝都杀,他不怕被灵剑宗治罪吗!”钱玉袖心惊胆战的暗自想着。
出身宗门的钱玉袖,比其他弟子更明白大燕皇帝被杀的严重性。
“弑君与否,国师应该比别人更清楚,我只是亲手送皇帝上了战马而已。”
云缺淡然一笑,道:“倒是你这位国师,不是已经死在北伐战场了么,怎么还好端端的活着,若非你用假身陪王伴驾,元明帝又怎能轻易死于乱军之中,说到底,你魏墨城也有弑君之嫌!”
云缺的反驳,听得众人又是一惊。
人们的目光在云缺与国师之间徘徊不定,实在弄不清究竟这二位到底谁才是弑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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