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云缺的那一刻,乌达整个人如遭雷击,凝固如雕塑。
好半晌,乌达才从震惊中醒来。
他终于捋顺了思路。
“你居然有巳蛇令!药道人去哪了!”
乌达已经预感到药道人出了事,否则暗剑使的生肖令决然不可能出现在外人身上。
“药道人去了个好地方,我准备送你去见他。”云缺微笑道。
“大言不惭!你以为凭筑基境的身手,真能灭杀结丹么,别做梦了!既然你追了来,注定要葬身于此,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从药道人手里得来的巳蛇令,今天,你走不出这座荒山。”
乌达冷静下来,五行天罗伞与半块蛊神碑同时浮现于身侧。
云缺没急着动手,而是轻笑道:
“既然今天我们之间有一人必死,不如开诚布公的聊聊,暗剑使究竟要如何对付灵剑宗,只占据四座剑宫灭杀些炼气弟子,可伤不到灵剑宗的根基。”
“这只是开始而已,阁主的谋划,岂是你这小小蝼蚁所能想象。”乌达冷笑道:“想要知道所有计划很简单,先杀了我,然后动用搜魂之法,你自可一清二楚,关键是,你做得到么。”
“聊天到此结束,你成功把天聊死了。”云缺招手唤出百剑。
对方的心智之高,在言语上很难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多言无益,唯有一搏。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现在伤势太重正在恢复,再有一时半刻即可动用结丹之力,到时候你唯有一死!”乌达狞笑道:“来吧!用出你最强的手段!”
云缺目光一冷,点手间百剑呼啸而出。
拭刃!
百剑环绕乌达如雨帘般穿梭,将天罗伞与蛊神碑尽数裹在其中。
同时一声兽吼,天陨麒麟被云缺放了出来,猛扑强敌。
不断有飞剑被乌达的法宝崩碎,立刻会有新的飞剑填补,环绕树下的飞剑始终保持在百数。
云缺看似在猛攻,实则尚未出全力。
他看出了乌达的诡计。
‘即将恢复结丹之力’这个说法,显然带着一种催促,从乌达以本体为诱饵的举动来看,他肯定在某处藏着一份致命的后手。
想到这里,云缺灵识散开到极致,在百丈内搜索。
并无其他异样,附近什么都没有。
不对,肯定对方有遮蔽灵识的手段,云缺眉峰微蹙,环顾四周。
树……
云缺将目光落在乌达背靠着的古树上。
树叶大多枯黄掉落,树顶一眼即可看穿,毫无遮挡可言。
目光微凝间,一缕黑芒覆盖上双眸,云缺的眼白瞬间转黑。
死劫剑气入眼!
云缺的眼前犹如进入黑夜,变成无尽黑暗,但奇异的是,外界所有事物都在这片黑暗里清晰显现。
脚下的草木,远处的群山,包括乌达在内,周围的一切纤毫毕现!
在这片奇异的黑暗中,云缺看到乌达身后的古树上方,吊着一个透明的怪茧,水缸大小,摇摇晃晃。
怪茧内显然在蕴化着什么,一些细长的虫爪时而浮现,又时而消失。
蛊身!
云缺终于窥破了乌达的手段。
诡诈的申猴,居然用出分离蛊身与肉躯的手段。
单臂一震,巳蛇剑出!
既然已经与对方摊牌,云缺无需再隐藏这件药道人的法宝。
携带着剧毒之力的巳蛇剑犹如一条毒蛇般蜿蜒而上,斩向树顶那怪茧。
轰!
法宝与一条蝎尾相击。
巳蛇剑被巨力震开,震颤着落回云缺手中,蝎尾的尾钩则出现一道清晰可辨的剑痕。
“不错,居然能感知到我的本命蛊。”
空空如也的树干上,逐渐浮现出怪茧的轮廓,一个虫首从茧中探了出来,随后是八只长爪与一条乌黑的蝎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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