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云缺始终思索着朱山寺发生的危局。
蛮族合萨亲自布局,于情于理也算正常,毕竟两军交锋,若能借此重创北伐大军,蛮族一方将稳收渔翁之利,一旦等到大军渡过寒水河,那就是真刀真枪的抵命相搏了。
但魏墨城仿佛对合萨乌达的举动了若指掌。
否则他因何借口说自己不是敬佛之人,从而完美的避开了朱山寺之危。
“寅虎……”
云缺在心里呢喃着这个冷冰冰的字眼。
种种迹象来看,云缺愈发觉得魏墨城很有可能就是十二生肖的寅虎,三名负责燕国剑宫的暗剑使之首!
而合萨乌达,也有可能是暗剑使之一。
如此才能解释通,为何国师恰巧避开了朱山寺。
乌达是不是暗剑使,云缺没办法证实,总不能在巳蛇令上挨个问一遍。
确定国师与寅虎是否有关,那就简单多了。
云缺独自脱离队伍,在路边密林深处拿出巳蛇令。
平复一番心绪后,以灵气催动令牌,沟通令牌上的寅虎图案。
他要与寅虎单独聊一聊。
不多时,令牌上传来寅虎的沙哑之声。
“何事。”
“我这边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动手。”
“盲蛇驯化好了么,不错,近期就会行动,等我消息即可。”
“好,你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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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听到这个回答,云缺皱了皱眉。
寅虎没在军中,居然在皇城!
这么说,魏墨城不是寅虎?
云缺打算以盲蛇为借口,套出来寅虎如今的位置,如果对方说在寒水河畔,那么必定是魏墨城无疑。
但是现在这个答复,让云缺有些拿不准寅虎的真正身份了。
同为暗剑使,对方没必要在位置上做幌子。
“沧海一笑。”云缺道。
“断千古。”
令牌上传出最后的声音后,光晕渐渐熄灭。
“难道我猜错了?”
云缺带着一丝疑惑返回队伍。
半天后,十几条巨型趸船横跨河面,互相以铁链串联,形成一座宽敞的船桥。
蓝玉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渡河。
寒水河在平常的时候能当做一份天然屏障,阻挡蛮族的铁蹄,但到了北伐的时候,就成了一份拖累。
不渡河,怎能收服岸北的失地。
两路先锋营当先踏上船桥,由云缺与高升带队。
午后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驱散了几分深秋的凉意。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岸北之地一目了然。
从视线上,看不出有埋伏存在。
云缺与高升并肩站在河心处的船桥上,大队人马陆续从两人身旁快速通过。
“云侯厉害!一个人破了朱山寺,这份功劳不得封王啊,皇帝是不是被吓傻了,赏赐一堆什么破东烂西的玩意。”
高升替云缺鸣不平,说着忽然瞄到一条大鱼游过船底。
“哎?好大一条鱼!”
在高升的惊呼声中,脚下的趸船忽然开始剧烈晃动起来。